说不定还要帮他数钱!”
萧廷琛微笑,没在意洛梨裳,反而亲自替萧微华斟了一盏酒,“微华呀,反正萧凤娴不在这里,你说你都进花楼了,还呆坐在这里做什么?朕叫了这么多美人,你不享用岂不可惜?”
两名美人笑吟吟围坐在萧微华身侧,喂他喝酒吃菜。
少年俊脸绷得很紧。
这种风月场合令他非常不适应,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膝盖上,语调却相当老实,“皇上,臣不能辜负凤娴。”
“啧……”萧廷琛惋惜,随意搂住一位美人,饮了她的杯中酒,“女人是用来疼爱的,哪怕逢场作戏,也该给足她们颜面才是。”
洛梨裳觑向他,“若是小酒妹妹在这里,皇上可还敢说这句话?”
“有何不敢?”萧廷琛喝了不少烈酒,举止言语颇为豪迈,“纵便她站在朕面前,她也不敢管朕的事。洛梨裳,朕可不是妻管严。”
众人挑了挑眉。
萧廷琛忍不住嫌弃,“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他到底没敢再继续搂别的美人,咳嗽两声站起身,“朕还有些别的事,就不与你们吃花酒了,朕素来洁身自好的……”
言不由衷地说着,他步履踉跄地踏出雅座。
洛梨裳颇觉好笑。
指尖勾住美人的襦裙,她嘴上像是抹了蜜,“姑娘的襦裙真好看,衬得你人比花娇、貌美非常……”
“公子好有眼光,”美人娇羞,“这条襦裙,还是当年从裁莲风露香买的呢。可惜花公子后来去了长安,再没有穿他裁制的衣裳的机会了。”
裁莲风露香……
洛梨裳“啧啧”两声。
她记得花柔柔也是金陵人氏。
她笑着搂住美人,“带我去他从前的店铺看看吧!”
金陵城郊。
高山之巅,一座孤坟独对无垠天地。
孤坟前种着一株嶙峋病梅,枝桠横斜,上元节前后梅花谢尽,满地落蕊。
墓碑前摆着花糕菜肴和一杯水酒。
萧廷琛青衣玄裳,抱着酒坛子盘膝而坐。
寒风送来远处书院里的琅琅诵书声:
“……我辈读书人一生所求不过四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漫不经心地仰头灌下大口烈酒。
枯萎的梅花从枝头跌下,温柔落在他的袍裾和酒水中,平添几分入骨风雅。
“人人都说萧廷琛薄情寡性、心黑手辣,可本座瞧着,某人分明才是用情至深的那个。”
温润嗓音响起,宿润墨拎着祭祀的竹篮走过来,面庞上始终挂着和煦和如春的笑意。
他在萧廷琛身侧坐了,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