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待地回到后院。
刚转过抄手游廊,心腹小厮飞奔而来,恭声道:“小王爷,前段日子您让小的去查公主殿下的来历,小的已经查得明明白白。”
“哦?”
小厮口齿伶俐,不过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就把苏酒这些年的经历说得明明白白。
颜鸩负手立在廊下,表情在灯影中悄然变幻。
指尖慢吞吞转动着翠玉扳指,他阴鸷地凝向东方的黑暗。
苏酒,
竟是萧廷琛的女人!
“萧廷琛”这个名字在天下诸国都很响亮,他弑父弑兄弑师,据说民间三岁小儿啼哭不止,家里人常常会用萧廷琛的赫赫凶名来吓唬他们。
没成想,这种枭雄的女人竟然是苏酒!
小厮擦了把冷汗,“主子,您说咱们与皇上斗一斗也就罢了,怎敢去招惹那尊煞神?怪不得谢容景会不要命地征服南疆,大约正是因为萧廷琛的军令。不如咱们把公主还给萧廷琛,从他那里讨一个好,再借他的手对付苏堂,岂不是坐享渔翁风之利?”
颜鸩慢条斯理地转动扳指。
良久,他低笑,“苏堂尚不畏惧萧廷琛,小王又怎能畏惧?更何况苏酒是小王明媒正娶的妻子,岂有拱手让人的道理?传出去,小王会沦为天下间的笑柄。”
“可是萧廷琛吞并了北凉,势力如日中天,咱们怎么能斗得过他?小王爷,您可不能为了美色糊涂呀!您还要征服南疆,成为南疆的新帝呢!”
“征服美人,未必没有征服天下来得有意思。”
颜鸩信步朝新房而去。
推门而入,他望向坐在榻上的姑娘。
烛火跳跃,喜帕把她的小脸和脖颈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一双细白娇嫩的小手轻轻搭在肚子上。
南疆没有闹洞房的习俗,所以房中安安静静,能隐约听见前院传来的热闹。
颜鸩拿起喜秤,挑开那方绣金喜帕。
点翠珍珠的凤冠华贵无匹,鹿眼清媚,娇嫩欲滴的小脸染上红晕,一点朱唇比最上等的胭脂还要艳。
她是他选中的女人。
颜鸩素来凌厉阴鸷的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柔,他在她身侧坐下,“可害怕?”
苏酒摇了摇头。
颜鸩笑了笑,“果然有胆色。”
能被萧廷琛那种举世闻名的枭雄看中,不是没有道理的。
只是……
他的余光看见苏酒的小手,不自在地勾着裙裾。
贝壳般漂亮的粉嫩指尖似是在轻颤,可见她心里还是有点怵他的。
他敛去唇畔笑容,正色道:“小王不是没有碰过女人,也早已过了对那种事饥渴难忍的年纪。你若害怕,小王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