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晟认真提问,“关键在于,相思树与人鱼一样,是存在于神话中的生物,咱们上哪儿找相思树去?”
萧廷琛不语。
他活了二十多年,确实从没见过所谓的相思树。
“罢了,今晚收获还不错,暂时先回乌衣巷。”元晟满足地瞟了眼花朝酒,“作为俘虏,你得跟咱们一块儿走。”
花朝酒似是早已预料到他的打算,面色漠然地往出口走,依旧看不出情绪起伏。
元晟拿胳膊肘捅了捅萧廷琛,挤眉弄眼道:“怎么样,你这位嫂子还不错吧?”
萧廷琛笑了声,“走得那么快,她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跟咱们离开。”
元晟有点得意,“那是当然。我跟你讲,她小时候常常拖着大铁锤追着我打,正所谓打是情骂是爱,我觉得她从那个时候起就相中了我。”
走在前面的少女小脸沉黑如水。
从前以为元晟就很讨厌,没想到他弟弟跟他一样讨厌。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兄弟俩嘴贱又自恋,真不知道世上哪个女人受得了他们。
三人离开地底,花朝酒轻纱蒙面,站在天香引檐下不肯挪步。
元晟觑着她。
少女白衣胜雪、鸦发及膝,绝美精致的脸蛋掩映在发丝中,看上去纤尘不染。
她的绣鞋被裙裾遮掩,凤眸冷淡地看着繁华的夜市街道,“脏。”
元晟挑眉,“大小姐,你知道什么是俘虏吗?丧失一切权利,不再高高在上,必须事事听从我的安排,并且要随时为主人暖床,这就是俘虏。”
萧廷琛默默把头转向旁边。
他怎么不记得,俘虏还要帮主人暖床的?
元晟实在是太无耻了!
花朝酒依旧不为所动。
纤细雪腻的小手轻轻抓住裙裾,她朱唇轻启:“外面脏。”
僵持片刻,元晟认命地踏下一级台阶在少女面前蹲下。
他没好气,“趴上来。”
少女矜持地趴在了他的后背上。
元晟背起她,朝乌衣巷方向而去。
萧廷琛跟在后面,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明明抓了司空辰最重要的手下,可是为什么他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呢?
总有种被强塞一嘴狗粮的感觉……
已是黎明。
乌衣巷蜿蜒幽静,府邸檐下的风灯即将燃尽,黎明前的微光隐隐绰绰地照亮这条古老的巷弄。
萧廷琛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拐过几道弯弄,前方出现了萧府。
元晟背着花朝酒踏进府邸。
萧廷琛伫立在府邸外,巷弄尽头,一株月桂树枝繁叶茂,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