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
秋夜寒凉,天水孤星。
龙帐低垂,帝王枕畔自是旖旎生香。
萧廷琛暗暗舒心叹息,美人也好,江山也罢,他想要的东西,终究没有得不到的。
……
翌日。
原本平静了两个月的皇宫,突然被一桩消息打乱。
那位失宠的宫女北星儿,昨夜不仅复宠,还被封为才人,而且皇上甚至打算在秋猎时带上她!
宛如巨石投入池塘,后宫之中立即掀起惊涛骇浪。
南宫奈奈气得咬牙切齿,几乎把手边能砸的东西都给砸得粉碎!
“好一个苏酒,好一个苏酒!”她尖声大喊,“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就是她了!果然本宫当初就该趁她失宠时杀了她,省得她又兴风作浪在后宫作怪!”
心腹宫女小声劝道:“您都打算反了大雍,又何必在意皇上宠幸了谁?”
“因为是苏酒,自然有些不甘心。”南宫奈奈沉声,“本宫从来没有赢过她。”
“明天就该出发去城郊猎场,娘娘很快就能得偿所愿。苏酒和萧廷琛不过是最后苟且偷欢,蹦跶不了多久,娘娘放宽心。”
南宫奈奈轻哼一声,没再纠结这件事,亲自去挑明日秋猎时穿的衣裳。
南袖宫。
小宫女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宫内的传闻,说萧廷琛如何如何宠爱北星儿,然后一脸担忧地望向花月姬,“虽然满宫都说皇上经常歇在您这里,但您和皇上明明就……娘娘,您该加把劲儿才是。”
花月姬端坐在软榻上,慢悠悠地晃着摇篮。
她盯着摇篮里的婴儿,嘴角噙着柔和笑意,眼睛里却什么情绪都没有。
上次御花园满月宴,萧廷琛提起这个孩子的爹娘和祖父都死在了鬼狱军队手上。
如他那种深不可测的男人,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地提起这种事。
怕是……
他开始怀疑花家和鬼狱的关系了。
花月姬眼前浮现出一道修长尊贵的人影。
想起那人多年前在她耳畔说过的话,明明不再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她的耳尖却仍旧浮起了红晕。
她曾当过萧廷晟的贵妃,如今又成了萧廷琛的贵妃。
但是她对萧家兄弟欣赏有之,女儿家的喜欢却是没有的。
她背叛过萧廷琛一次,后来她在他北上攻略长安时帮过不少忙,算是还清了那份债务。
如今……
花月姬面露凉薄,细白指尖轻轻拂拭过桌上的羊皮纸卷。
纸卷上是她亲手绘制的大雍舆图,山川河脉无一不细致,背面更是密密麻麻写满了大雍的朝堂政治、军事机要,甚至还有关于苏酒的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