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是蠢货,你这男人说话也忒难听了些。”
她磨磨蹭蹭上前,一脸别扭地把斗篷递给他,“天色瞧着阴沉沉的,好似要落大雪,你穿上吧,冻坏了我又得伺候你,麻烦得很。”
宿润墨每每听她抱怨,眉心总是忍不住突突直跳。
他毫不客气地揪住她的小耳朵,“金判判,连夫君都不愿意侍奉,你是不是想上天?”
判儿见他脸色不再如刚刚那般阴沉可怕,于是朝他扮了个鬼脸,好声好气道:“你打算如何处置陈簌和花月舞?”
宿润墨背转身,继续注视平静的水面,“陈簌绝不能生下本座的孩子,所以本座给她喂了堕胎药。至于花月舞……还是留给皇上处置,总归,她姐姐花月姬乃是他的贵妃。”
判儿想了想,迟疑问道:“那陈簌以后……还是你的夫人吗?”
“你希望她依旧是本座的夫人?”
“当然不!”判儿极快否定。
宿润墨似有所料般低笑两声,听得她颇为脸红。
她上前抱住宿润墨的手臂,仰着小脸温声道:“那你以后会待我好吗?就像你从前待陈簌那么好?”
来自北凉雪山的小姑娘,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素日里总是顽劣放肆地上蹿下跳,难得如现在这般娇软动人。
小心翼翼的询问,令宿润墨冷硬的心脏莫名柔软。
然而他在判儿面前端架子端习惯了,仍旧绷着一张俊脸,淡淡道:“那得看你今后的表现。”
“要怎么样的表现才可以?”
“最起码会写中原汉字,会刺绣女红,会弹琴作画。”
判儿满脸为难,“如果我学不会,你就不会宠着我吗?”
宿润墨挑了挑眉,“你说呢?”
判儿纠结地咬了咬朱唇,旋即撒娇般晃了晃他的手臂,“那我试着学一点好了,你也学着就多宠宠我呗?”
宿润墨忍不住笑了。
他摸了摸判儿的脸蛋,郑重地道了一个“好”字。
他明白,虽然结束了和陈簌的夫妻关系,但他和判儿要磨合的路还很长。
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
苏酒烧了两日。
伍灵脂带着一帮太医从早到晚守在绣云殿,可无论怎样的药物都没办法使她清醒痊愈,他清楚这场风寒只是个引子,苏酒大病不愈的真正缘故,乃是从前身体所遭受的伤害。
傍晚时分,他坐在绣墩上诊过脉,沉默地放下帐幔退出内殿。
萧廷琛就坐在外殿的圈椅上,他两日未曾合过眼,此时眼睛里血丝弥漫,哑声道:“可有好些?”
伍灵脂摇了摇头。
“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