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一遍他眼前的傀儡小皇帝之后,总算是稍稍收敛了一下自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慑人气息,转而他对她酝酿着情绪开口:“皇上……微臣还是那句,哭,乃是弱者所为……”
“你若打定心思继续哭……”独孤沧澜在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竟莫名停顿了一瞬,“臣,着实不懂,该如何宽慰……”
独孤沧澜在说完这句话后,不止是纳兰越在那里愣住了,停下了刚要伸手去擦眼泪的动作,这下就连他自己在某一瞬间,似是都有些怔愣。
突然,独孤沧澜郁闷皱眉。
他不禁有些不明白,他和这小皇帝之间,明明同样都是大男人,为何就他眼前这小东西,平日里长得像个白嫩小点心也便算了,但凭什么就连他哭,都能哭得像个娘们儿一样委屈?
果然是因为当初后宫的女人太多了的缘故么?
还是说就他这种现象,只要等及冠之后便会好了?
一时之间,独孤沧澜的心里竟是有些难言的不确定。
不过尽管如此,他也只是望向纳兰越的眼神略深了一瞬,至于别的,倒没再有什么错处。
于是就这般,屋内的两人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而在片刻后,却是纳兰越不甘心地抿了抿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这才试探着朝此刻正虚弱的躺在榻上的独孤沧澜开口道:“小澜子……你,明天还能去上朝吗?”
听闻这话,独孤沧澜仿佛才从自己之前波动的情绪里,稍稍收回心神。
他在沉吟一瞬后,便道:“臣的身体,皇上着实不用太过担心。”
“呵,当然了,就算皇上担心也无妨。”说着说着,独孤沧澜开口竟是有了几分自嘲,“就凭微臣这张脸,在咱们这偌大的帝京城,又是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王性情暴戾,又面如恶鬼,这可在那些百姓们的眼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独孤沧澜在开口说这话的时候,面上的表情便不禁沉冷下去了几分。
接着,他竟是故意一般,坏心眼儿的在纳兰越面前专门提到,“不过,微臣可是觉得,皇上你有必要知道……微臣如今的这一切,可是拜您的父亲所赐!”
之后,果然,如他方才所料想的那般,他眼前的这个傀儡小皇帝,脸色竟是蓦地霎白了一瞬。
而他非但没有在此时享受到一种惩恶的快感,心里竟还莫名其妙地难受起来。
独孤沧澜从她身上快速地收回眼神,眉再一次皱了起来。
不过很快,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的纳兰越竟没被他方才所吐露的这个消息给吓退,反倒是又壮起胆子来,问他道:“小澜子,如果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
“你身上的这个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