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攸殿下……之前几年的一次宴会之上,你们是应该有幸见过的。”
独孤沧澜这话一出,竟是涉及到从前。
纳兰越当即就心虚得不敢吭声了。
不过今晚这件事,若是就这般了了,她纳兰越的心里到底是有几分不舒坦的。
尽管这什么东楚的十六皇子,很有可能是自家小澜子那边的人,但她纳兰越什么时候就能任人这般欺负?
纳兰越心里正这般想着,接着,她就将自己的眸光,下意识地望向了一旁静默站着的人。
他,一袭黑衣,隐藏在角落。
这人,尽管此时和她身边的暗卫一个打扮,但她纳兰越的心里边儿却总觉得这人……有些轻佻不靠谱。
下一瞬,纳兰越偏头,收回了方才停留在这黑衣人身上的目光。
她在心底暗搓搓的酝酿了一下情绪后,便仍是在那里倔强着眸光,朝独孤沧澜动唇开口道:“哼,既然这样……小澜子,方才他这个人竟胆敢对我动手……那可算得上是谋刺!”
“若是朕……今晚心眼儿小一点,就凭你方才的那番动作,可绝对是要上升到两国邦交的高度!”
纳兰越这话音刚一落,楚陵攸藏在黑色面巾下的脸色,就已经被他说得沉了一瞬。
此刻,他正企图把自己躲在这附近的角落里,赶紧给他表哥使眼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还是当初他所认识的那个纳兰越么?
他……怎么才短短两年不见,这性子……居然就完全变了?
呵,这人现在……到底是打哪儿学来的这种精明?
对于眼下楚陵攸内心的郁闷,此刻的独孤沧澜不仅不打算帮,甚至还颇觉有趣。
大有在一旁站着看好戏的意思。
但很显然,纳兰越对自家小澜子的这番打算,正浑然不知。
这会儿,她仍在那儿自顾自地对着楚陵攸放话威胁道:“但……朕,念在你好歹是东楚十六皇子的份儿上,刚才的冒犯,也不是不可以不计较……只要你今晚诚心的对朕和朕的属下低头道个歉,今晚这件事,也就算了!”
纳兰越这番话她自以为说得大方,但落到楚陵攸这一向看重自己面子的人的耳里,又不禁觉得,她定然是故意的!
士可忍,孰不可忍!
眼下,楚陵攸干脆也来不及动脑子想了,直接就一把扯开了他自己蒙在脸上的那一方面巾,怒而朝她开口道:“皇上!这怎么可能?”
“且先不说,小爷我今晚方才不过是跟你们随意切磋两招而已,并没有真把你怎么着了!况且,小爷我好歹也还是堂堂东楚十六皇子呢!凭什么小爷一来你这里,你就得让本殿下朝你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