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却已是控制不住地在那儿替他哀悼了起来。
这时,还得多亏了纳兰越接下来的一句话,才将众人从悲伤的情绪中拽回。
此刻,她正端坐在龙椅上,抿唇看着底下的朝臣道:“如此,贤王殿下,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裴老先生,虽然已经离世……但按我大夏律法,仙逝之人十日内,皆乃有籍可寻。”
“而渝山距离我大夏京城,也算是离得比较近。这样算下来,裴老先生可是刚过头七……”
纳兰越这会儿的一番话,乃是故意说得意犹未尽,专程引贤王上钩。
果不其然,她刚把话一这样说,贤王就已经开始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找补了。
“哼,皇上,既然这秦公子乃是我先帝太傅之孙,那的确是没有理由作弊!可这并不代表,那三司和太学院这边就没有漏题!”
谁曾想,伴随着贤王这话音一落,独孤沧澜那边当即就是一声冷哼。
这时,独孤沧澜袖袍一挥,立时就站出来朝他冷讽道:“既然贤王殿下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那看来本王不拿出一点更实际性的证据,贤王殿下就会永远不死心!”
独孤沧澜这话勾得贤王殿下唇角一抽,目光颇为恼怒地瞪着他。
但独孤沧澜对他又有何惧?
当即,他就大手一挥,朝底下传令道:“来人!”
“传本王之令!将从延大人和宛大人府上所查抄出来的账本,全都呈上来!”
“是!”
很快的,独孤沧澜这王令一出,立时就有人领命去了。
没多久,将近有半人高的一叠账本,就被传唱太监们小心翼翼地从宫外给抬了上来。
此刻,正跪趴在地上的宛大人和延大人见了,没一会儿就是满头冷汗。
他们两人这时无不咬牙哆嗦着,延大人还好,暂且没宛大人此时的脑门里想得那么多。
反倒是宛常林在见了自家那被藏进地窖里的一堆账本后,不由猛一偏头,抬眸,不敢置信地盯着他眼前的那个逆子!
“轰隆——”
又是一阵雷声,伴随着耀眼的白光,从殿外传来。
这时的雨,竟又下大了。
殿外雷雨声轰鸣,这倒是让他们朝堂之上的不少人,都感受到了这湿润的空气里,时不时传来的一丝沁凉。
纳兰越这会儿正垂着个眼,端坐在龙椅上。
这时的她,看似在认真翻看着她眼前的这些账本,但实则,她早就抿紧了唇瓣,心情紧张。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她翻完了她眼前的这一叠又一叠账本。
紧接着,她在迅速地看完了这些东西后,竟猛地用力将这些账本,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