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之情,自然是发自她的真心。
不过,这会儿的纳兰越可还是一个傀儡。
这种戴高帽子的致谢,她一个废物小点心,如何能收?
是以,纳兰越当即就只能抿唇甩锅,把这一切全都推到了她身旁的独孤沧澜身上。
这下,不用说,纳兰越的这番举动,自是引得贤王对独孤沧澜不由更恨了。
但比起这个来,更让他感到咬牙切齿的是,他把这个人当作难得一见的对手,偏偏人家对他愣是理也不理,就活像对待路边的蝼蚁一般,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到过心上!
顿时,贤王心中郁闷倍增。
而这一招棋,他却是必须得承认,他的确是走错了。
哼,毕竟,在此之前,他可还真是没想到,宛家嫡女的婚事,居然还能有这东楚的十六皇子莫名其妙地跑过来插一脚。
如若不然,他可还是能凭借着宛晗这个昔日宛家嫡女的身份,将其随便赏给他身边的属下,以慰人心。
但如今,恐怕他就算再怎么想办法让李都尉和那十六皇子争,那都是自讨没趣……甚至,是自讨苦吃。
他们之间,别的不说,单凭身份地位,那可就差了一大截。
不然,除非这世上的哪个女子疯了,这才会放着金镶玉不要,而倒过来捡那狗吃屎。
贤王脸色难看的想到了这里,整个人便不禁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艰涩的喉咙里,愣是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
事情的最后,还是那不管怎样都不肯轻易死心的李都尉,当着众人的面,又演了一场苦情戏。
尤其是,当他在那儿看到了楚陵攸和宛晗二人热切相拥之后,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便不由嫉妒到膨胀!
当即,他愣是想也不想地直接就从贤王的身后一个箭步,往纳兰越他们这边跨了过来。
他企图一边伸手拽宛晗,一边冲此刻正端坐在湖心亭里的那两人语气不善道:“皇上,你的眼睛看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爷你也看不清楚了吗?”
“我和宛晗之间,明明早就已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愿意娶她!她也愿意嫁给我!”
“可偏偏就是今日这东楚的人竟跑过来横插一脚!”
“哼,不说别的,我就问!他一个皇子,娶一个罪臣之女,做皇子妃!你们东楚的人会认为……她,配吗?”
“哼,毕竟,像宛晗这种落败府邸出身的人,那可是天生就适合给我暖床提……”鞋!
“啊!”
这时,李都尉嘴里的龌龊之言,还未开口说完,半空中竟不知打哪儿又突然蹿出一个拳头来!
而那个拳头,甚至还招招生风,拳拳致命。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