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说完,竟是直接就镇定着眸光,替她分析道:“公主,你在这里为了你的婚事,这般焦虑,实在是无甚用处。”
“咱们女儿家,身在如今这个世道,哪一个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主一时间,若是想要匆匆忙忙地跳出这个笼子里面,那可必须得找贵人相助。”
“再说,既然你上次在帮宛晗的时候,就能够看清时局,让宛晗一下就找准了人。那为何这件事,涉及到了公主自身,你却又不敢?”
“公主这是不敢赌?还是说,您打从一开始就认为,咱们如今的皇上……真的靠不住?”
“本宫……”
纳兰千凌被文鹭这一连串的反问,倒是一下给弄得呆怔在了一旁。
这会儿的她,轻动了动唇,刚想要出声辩解,但下一瞬,文鹭却是看也不看她,只在那儿低着个头,兀自出声道:“更何况,之前公主跟陛下之间的矛盾,本来就是一时误解。”
“您该道的歉已经道了,该投桃报李的事,也一丝不落地全都做了。”
“否则,臣女可不会相信,他摄政王真的就会因为一个之前的承诺,而对他们宛家兄妹这般仁善。”
“呵,这其中的原因,是为什么?”文鹭这番话说着说着,不由开始了一阵轻声地冷嘲。
“说来说去,其实还不就是公主您给了他一个借口,能让他名正言顺的除掉一个李都尉……无异于又砍断了贤王的一只手!”
“不然,若摄政王殿下手里什么好处也没得……他又怎么会对您这么明显地驱使着宛晗去求皇上的事,而视若无睹?”
不得不说,文鹭的这一番剖析下来,倒是将独孤沧澜在这件事情中从未掩饰过的目的,看得很透彻。
而纳兰千凌这边之所以会一时想不明白,则无怪乎她乃身在局中罢了。
只是……她纳兰千凌就算对文鹭口中的这些道理,全部掰扯明白,可她届时又有什么理由能够让独孤沧澜那个人想方设法的帮她一次?
这会儿,纳兰千凌面上的表情不禁由先前的烦躁,渐渐地转成了眼下的愁苦。
文鹭垂眸见了,终是思虑一番,抿了抿唇,再给她支了一招,道:“回公主,其实我们之间并没有那个必要,一定要让摄政王帮忙点头答应这件事。”
“您仔细想一想,咱们整个大夏之中,细数下来,能帮上您的,除了王爷,可是还有皇上。”
“就算他现在是个傀儡,但并不代表他以后是,一直是!”
“今日文鹭言尽于此,至于公主到底该怎么取舍,那自然还是得看公主。”
文鹭这番话毕之后,纳兰千凌的眸光,当即便忍不住亮了亮。
须臾之后,纳兰千凌的唇角,总算是轻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