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徐徐踱去燕婉的门口,燕婉胆子小,她担心燕婉被吓出个好歹来。
然而冰冷的剑鞘挡在她面前,无情地阻断了她的去路。
这里的守卫一个比一个话少,刚才那位纵然惜字如金,至少还能搭上一两句话,这位则是一句都不想多说,用行动表明态度,用眼神恐吓令仪。
上官令仪也没心思问“为什么不能进去”这种明知道答案的蠢问题,连个微笑都没挤出来,扭头走了。
萧艾笑眯眯地瞧着她,指了指她背后:“都是你朋友?”
上官令仪点头。对于萧艾这个人,她心里无比复杂与矛盾。一方面有着同样身陷囹圄的同理心,一方面又因为他官差的身份存着若有若无的戒备。
可若是真要从这里逃出去,与萧艾联手自然好过单枪匹马闯出去,这一点毋庸置疑。
在官场里打滚的人,心里头的弯弯绕绕比她走过的路都多。问题就在于,萧艾是否愿意与她合作。万一他真的想见见这个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大人呢?
“放心,这里吃好喝好,不会有事。”萧艾十分看得开,手里的剑在半空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背到了身后。
“她身子不大好,要按时服药,今日已耽搁了许久,我担心……”上官令仪面不改色地信口夸大事实。
萧艾走近了,对冷冰冰的守卫道:“如此,守卫大哥可否通融一下?”
守卫仰头冷冷瞥了他一眼,坚立在原地,半步都没挪。
萧艾尴尬地冲上官令仪笑了笑:“看来大哥不愿意通融。”说完又对守卫道,“不如这样,她隔着门把药递进去,总可以吧?”
守卫像是没听见似的,聚精会神地瞧着正前方。
这是明摆着连面子功夫都不愿意做了。
上官令仪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尽可能心平气和道:“这就是贵府待客之道?”目的一达成就撕破脸,根本不理会人质的死活。
换作以前的上官令仪,或许会直接执着步雪剑大杀四方,才不会管这是谁的地盘,又有多少胜算。
可如今她不得不考虑这些。
这些守卫的身手明明连方才的蒙面人都不如,如果没有依仗,怎么会被如此放心地派来看守此处。
这其中一定有关窍。
在找到这个关窍之前,上官令仪只有暂且忍气吞声。
“别气别气,大老爷们心粗,不知道怜香惜玉,你先回去,我跟他说道说道。”萧艾像个和事佬似的劝着上官令仪。
“没事,我再想别的办法,谢谢您。”跟木头桩子是说不出结果的,只会把自己气个半死,上官令仪索性不与他正面起冲突。
“等晚上,晚上换个人,说不定能好说话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