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肃容:“好好骑马,聊什么天儿啊,多危险。”
陶珩衍斜睨了他一眼,嗤笑一声,将注意力放回前方。
半个时辰之后,陶珩衍一行人终于随着谢怀风的步伐慢慢悠悠晃荡进了碎叶城。
别人都是近乡情更怯,谢怀风却是近乡情更畏,从进城门起就在陶珩衍耳边唠唠叨叨,求着他在温霖棐面前说几句好话。
陶珩衍的神思却完全不在谢怀风身上,他方才出城门时,门口站了两队官兵,还例行搜了个身。
陶珩衍进城之前还在担心,谢怀风一脸的血,该怎么向官兵解释才好。没想到短短一个半时辰不到,门口的防卫竟削减了一半,甚至连搜身都免了。
是城里出了什么事?可是一路走到客栈,街上仍是如常。
陶珩衍满腹狐疑进了客栈,莫名觉得大堂的布局有些不一样,只是还未容他细想,温霖棐已经从凳子上蹿到了谢怀风跟前,拽着他的手转了一个大圈,最后落到他的脸上:“谁的血?”
谢怀风反手揽住温霖棐的肩,把门口让出来,往客栈里头走:“放心放心,不是我的。”
温霖棐嫌恶地扯下他的手甩到一边,厉声道:“先去把衣服换了,再洗个澡,弄干净再来见我!”
“霖棐,我……”
“快去!”
“我没衣服……”
“……”温霖棐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了一些,“等着,我去给你买。”
上官令仪刚把燕婉安置在一旁,闻言道:“我跟你一起去。”
温霖棐回头看了一眼同样浑身血污的燕婉,拦住上官令仪:“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照顾女孩子。我去就行了,你留着陪她。”
上官令仪没再坚持,带着燕婉上楼。
没了温霖棐在跟前,谢怀风就像没了骨头,有气无力地跟在上官令仪后面,吊死鬼似的幽幽道:“令仪姑娘,你可真关心珩衍。”
上官令仪正问着燕婉的伤势,蓦地觉得背后冷飕飕的,一回头,差点被谢怀风带血的半张脸吓得魂飞魄散。
她抱着燕婉的胳膊,声音还有些颤抖:“谢公子,你的房间在那里,霖棐姐已经让备好水了,你赶紧洗个澡。”
谢怀风要是顶着这张脸半夜出去游荡,指不定要吓死多少人。
谢怀风猛然来了精神,挺直腰背拦住上官令仪的去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上官令仪镇定了一些。
“刚才进门的时候,你最先看见的是谁?”因着脸上的血,谢怀风怎么笑都显得诡异。
“自然是,你们。”上官令仪往回退了一步。
谢怀风不依不饶:“不对,我分明记得,有人喊了一声‘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