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虽极力掩饰,但陶珩衍向来不是个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他深深地望了上官令仪一眼,淡淡道:“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找人的通告发出,或许,城守并不知道此事。”
“那……”上官令仪正准备提议将司徒煊送回去,恍然想起昨晚陶珩衍的叮嘱,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那我们还是先等他醒来吧。”
温霖棐将手从司徒煊额头上拿开,无奈道:“在他醒来之前,你们两个先去吃个早饭行不行?”
一个在这里守了大半晚,一个一起床就奔着这里来,一个比一个恪尽职守。
被她这么一说,上官令仪确实觉得腹中饥饿,却还不忘问温霖棐:“你吃过了吗?”
温霖棐一脸的理所当然:“当然,饿死事大。对了,你们两个下去记得催一催怀风,让他吃完赶紧上来。”
陶珩衍意味深长地向门外看了一眼,漫然笑道:“只怕他抽不开身。”打从昨晚起,谢怀风就像只花蝴蝶似的绕在燕婉身边,美其名曰分散她的注意力。
温霖棐用手指头都能想出来谢怀风是借口偷闲,冷笑一声,不容置疑道:“挤也得挤出来。”
于是在温霖棐的威胁外加上官令仪一唱一和的添油加醋之下,谢怀风颤颤巍巍去了司徒煊屋里。
燕婉跟上官令仪和陶珩衍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莫名有些忐忑,正要告辞离开,那边萧艾却已冲着她打招呼:“燕姑娘精神极佳,看来恢复得不错。”
“是令仪照顾的好。”燕婉怯怯地抬眼,往上官令仪那里瞅了一下,又赶紧低下。
萧艾将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瞧在眼里,手里举着个热腾腾的包子,兀自笑开了:“我原以为令仪小姑娘已经够内敛了,没想到还有个比她更内敛的,燕姑娘,你多大了?”
燕婉不知萧艾突然问起年龄是何意,怯生生看了他一眼,觉得他还算面善,便如实答道:“十九了。”
此话一出,倒是上官令仪先惊了,一口粥差点没咽下去,咳了半天才道:“你……十九了?”
燕婉柔柔弱弱,又瘦又小,个头比上官令仪还矮那么一点点,加之胆子又小,因而上官令仪一直都把燕婉当妹妹看待。
陶珩衍极其自然地伸出手去,轻轻拍着上官令仪的背,嘴里喃喃念叨:“别着急,两岁而已,过两年你也能十九。”
萧艾笑呵呵看着两人,啃了一口包子:“令仪小丫头居然不知道?”
“我一直……没问。”上官令仪又咳了几声,觉得好了一些,转头对陶珩衍道了声谢。
“怪我,一直没说。”燕婉把头埋得又低了一些。
上官令仪急忙道:“不怪你不怪你。”心里却暗道:凡事果然不可只看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