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疑色浮上上官令仪的眉心,她沉吟半晌,手仍搭在丁澈的手腕上,微微扭头问道:“他今日都吃了什么?”
司徒煊急忙道:“只有小半碗白粥,对了,还有一碗药。”丁澈身子太虚,只能吃些流食勉强支撑,即便如此,也只用了半碗便了事。
“怎么了?食物有什么问题吗?”温霖棐听出她的话外之意。
“应该是被人动了手脚。”上官令仪将丁澈的手轻轻放回去,“霖棐姐,你可带了金针?”
上官令仪离开毓灵宫时只带了些衣物,并没有想到路上还有救人这一说,因而各类物件都不大齐全。
“我去取。”事不宜迟,温霖棐话音未落便小跑了出去。
“中了什么毒?”司徒煊满心焦灼,瞧着上官令仪在丁澈身上点来点去,只觉得眼花缭乱,好在丁澈呕血的症状有所缓解。
“说不准,只能先以金针渡穴,以免毒性在心脉间扩散,再慢慢清除毒物。只是,丁公子身子本就虚弱,此番又失血过多,即便能保住性命,今后恐怕也……。”上官令仪适时住了嘴,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明白。
温霖棐脚力极快,一阵风般刮进了屋子,将金针交到了上官令仪手里。
施针极耗时间与精力,司徒煊心头像是被火烧着一样,在原地团团转,温霖棐本来没多着急,被他晃了这么几圈,不免也焦躁了些。
“你不是说他只用了半碗粥,剩下的半碗呢?”在旁边干着急也没用,温霖棐索性着手调查毒物的来源。
司徒煊指了指桌子:“阿彦今天早上不在,便一直没拿下去。”
这就好办了,温霖棐最怕这半碗粥已经进了泔水桶。上官令仪这边有条不紊地施针,暂时不需要帮忙,温霖棐便坐在桌子旁,将凉透的白粥轻轻舀起一勺,凑在鼻子边闻了闻,是正儿八经白粥的味道,半点异味都没有。
温霖棐又从身上摸出一根银针,轻轻探进碗里,二十个弹指之后又取了出来。银针颜色如常,除了针尖上挂了些稀粥,与平时无异。
温霖棐用来试毒的银针上涂了特制的药物,寻常毒物皆可试出来,如果试不出来,要么是的确无毒,要么就是极霸道的特殊毒物。
温霖棐将银针擦拭干净,好生放回原处,心下已有几分计较。她从腰间掏出一小包药粉,犹豫了一下,尽数撒进了粥里。
等了半刻,白粥还是原来的白粥,除了比之前更凉了一些,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
真正变了的是温霖棐的脸色。丁澈一早上只用了白粥和她送来的药,如果粥没有问题,那么就是汤药上出了问题。
她们一直提防云烟会在入口的东西上动手,所以煎药时格外小心,从头到尾都不曾离开,谁竟有如此本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