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到底没砸了毓灵宫的招牌,虽然过程艰难了点,耗费的时间也多了那么一点,好歹把丁澈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丁澈虚弱不堪,倒真的成了一盏一碰就碎的琉璃灯,地方是挪不得了,便由司徒煊陪着留在了医馆里。
上官令仪踏出医馆大门,才发现雪已停了,地上的雪积了脚腕那么厚,昏暗的天空在雪光的倒映下却显得亮堂了不少。
上官令仪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才觉得胳膊一阵酸痛,腹中亦是空空。今日先是大战一场,又在病榻前忙活了一整日,要是没有温霖棐的那只烤白薯,她还真撑不下来。
上官令仪揉了揉肚子,转身进了医馆,要是没记错,方才出来时在桌子上瞧见了一碟点心。
“你们都不吃吗?”即便是饿极了,上官令仪还算有吃相,没狼吞虎咽。
“他们都吃过了。”温霖棐也是累的够呛,她往内屋瞧了一眼,“他应该还没吃。”
除了去安排正事,其余时间司徒煊都在心焦中度过,茶饭不思。
“丁公子不脱离险境,他只怕是吃不下。只是这样下去,丁公子好没好不说,他却是先倒了。”上官令仪不无担忧。
“吃不下,总喝得下吧。给他也备上些参茶,别晕倒了就是,等他饿了,自然会吃。”温霖棐已觉自顾不暇,此时脑子里一片混乱。
谢怀风听她俩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半天,又想起这些日子司徒煊对丁澈的超乎常人的关怀,忽然问道:“珩衍,要是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会茶饭不思的陪在我床前吗?”
上官令仪被点心上的细粉呛得直咳嗽,温霖棐的表情则有些一言难尽,倒是陶珩衍还算镇定,递了杯茶水给她。
谢怀风慌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珩衍不会。我是觉得,他俩的关系,是不是亲近得有些不大寻常?”
上官令仪又干咳了两声,不满道:“你可真是够迟钝,哪个姑娘要是喜欢你,那真是倒了大霉了。”
温霖棐嗤笑道:“他就只会给别人点鸳鸯谱。”
谢怀风挠了挠头,嘀咕道:“这不是没有姑娘喜欢我嘛。”
丁澈的情况还不算稳定,因而上官令仪和温霖棐都留在了医馆,陶珩衍与谢怀风回了客栈。
一整天都不见人影,萧艾与燕婉难免要多问几句。两人大概解释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看来这鹿肉一时半会吃不上了。”萧艾笑了笑,去院子里逛了一圈,便也回房歇下了。
一夜无事,第二日陶珩衍起了个大早,点了几个小菜,预备亲自送到医馆去。正在大堂等着,忽听得楼上有言语声。
陶珩衍抬头去望,原是燕婉在问上官令仪的情况,谢怀风抓耳挠腮,大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