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对温霖棐的话深以为然:“常清现在跟夜雨盟走的极近,我一直怀疑,是不是与出尘仙子这两人有关系。我问过他,他不肯说,我也不敢乱猜。”
“出尘仙子是什么为人我不了解,不过,若是陆方林想借此挑拨平遥山庄和毓灵宫之间的关系,搞臭平遥山庄的名声,对夜雨盟来说,是件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温霖棐的神情逐渐严肃,“如此一来,之前裴常清化名醉流霞接近怀风,或许就没那么简单了。”
“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上官令仪讶然。她还寻思着什么时候把此事告诉温霖棐才好,没想到她竟已知道了。
温霖棐得意地蹭了蹭鼻子:“我这么聪明,自然是自己猜出来的。”
上官令仪动作极为夸张地为她拍手叫好。
温霖棐故作姿态地咳了两声,旋即正色道:“那,杀害你父母的凶手是谁,你们可有头绪?”
“并无。”上官令仪把手放回去,坐直了身子,“不过此人或许是个用毒高手。他用在爹爹和娘亲还有陶前辈身上的毒,就连姥姥也查不出来。”
“那这就更不可能跟平遥山庄有关系了。”温霖棐突然很想去敲裴常清的榆木脑袋,“据我所知,别说制毒了,就是制一瓶治外伤的药,他们都用了十几年。他们全庄上下醉心剑术,简直跟疯魔了一样,就是要杀人,也是比谁的剑术更高超,绝不可能用毒,会被耻笑的。”
“这么夸张?”上官令仪瞪大了眼睛,“我怎么觉得,珩衍每日埋头在一堆事务里,好像从没时间钻研剑术的样子。”
“能者多劳嘛。”温霖棐扬了扬手,“他这一辈就只有他一个人,所以肯定辛苦一些,大概是白天处理事务,晚上挤时间去钻研剑术。陶庄主那一辈倒还好一些,兄弟两个各司其职,只可惜……”温霖棐长长叹了一口气。
上官令仪从来不知平遥山庄有这样的传统。陶珩衍不像谢怀风一样,既有姐姐又有弟弟,平遥山庄的未来维系在他一人身上,无人可以替他分担。他白日里辛苦,大约夜深人静的时候更为辛苦。
温霖棐见上官令仪的表情有所变化,急忙道:“你先别急着心疼他,咱们说正事。”
“这次连缬花的事情也跟他们有关系,夜雨盟莫不是想提升提升自己的江湖地位,所以才出了这个损招。”被戏耍多次之后,温霖棐便对出尘仙子夫妇没什么好言好语。
“江湖地位有那么重要吗?”上官令仪不解。
“毓灵宫不理世事,自然觉得不重要。不过你想想,大多数人都不甘平凡,更何况是走到了夜雨盟这个位置,一步之遥走了这么多年,心中不甘也不难理解,不过若真是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法子,那可真叫人恶心。”说到最后,温霖棐的脸上满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