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煊闻言愣了一愣,不知是因为惠儿纯澈的善良又或是她话里的某个词,他回了回神,笑道:“谢谢,借你吉言。”
惠儿腼腆地笑了笑,又拿起昨日没绣完的鞋垫。
飞雁山庄。
上官令仪与温霖棐送走李悦,便回了谢怀瑾屋里。早间的命案仍没有头绪,出事时在深夜,凶手似乎摸清了飞雁山庄巡查护卫的时间,专门挑了没有人的空隙,所以当时没有一人瞧见凶手的半点踪影。
“从伤口来看,是普通的利器所伤,瞧不出什么端倪。”谢怀瑾正与陶珩衍和谢怀风谈论此事,听到开门声,抬眼一瞧,是上官令仪两人,“人送走了?”
“送走了。”温霖棐端着一碟从门外侍女手里顺便接过来的点心,放到了桌上。
“她是什么人,来路可清楚?”谢怀瑾不仅要管理山庄事务,还要为不久之后的婚礼做准备,几乎是从早忙到晚,稍有一些空闲时间也用来教育谢怀风和谢怀临,因而昨日李悦来山庄时,她并没有亲自去见。
“是山脚下一个村子里的人,之前我受了点伤,便是她收留了我们。昨日我们去给她看病,正好瞧见她被村里人赶出来,便暂时将她带回庄里。”温霖棐想了想,怕谢怀瑾不明白前因后果,又补充道,“她至今还未成亲,村里人又贪图她的财产,所以才被赶出来。”
“这样。”谢怀瑾点了点头,“她会不会武功,是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
谢怀瑾并未见过李悦,因此不知晓她的为人,恰好昨夜出了命案,谨慎些也是应该的。
温霖棐则一一说明:“不会武功,不然也不会被人赶出去。村里人都认识她,看起来也是对她积怨已深的样子,那宅子是她爹娘留下来的,看起来也是有些年头了。”
“积怨已深?”谢怀瑾嘴角勾了勾,“就是因为没成亲?”
温霖棐点了点头。
“也真是够闲的。”谢怀瑾嗤之以鼻。时间宝贵,她并未在此事上停留太久,又继续去寻其他疑点。
谢怀瑾指着桌上的名册,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名字上:“谢福前天跟谢华有些口角,不过。”谢华便是那位死者的名字,“谢华当时并未计较,谢福也只是嘟囔了几句,便就此过去了。”
“不如把谢福叫来问问?”谢怀风积极地出着主意。
谢怀瑾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已问过了。他说昨晚连夜都没起,一觉睡到天亮,他同屋的那位也可以作证。而且,从谢华的伤口来看,似乎是一击毙命,谢福只是个普通杂役,不会有如此身手。”
所以,不会武功的所有人,全部都可以排除在外。然而这并不能缩小寻找凶手的范围。
若细数起来,飞雁山庄上下会武功的人少说也有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