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令仪心怀忐忑地与上官令攸对视一眼,咽了咽口水,缓缓地坐了下去。
“我……最近有点不大舒服。”上官令仪低着头,也不去动眼前的筷子,更不敢去看洛虞的脸。
洛虞伸向筷子的手顿了一下,而后从容道:“看得出来,你今天的脸色不大好。是哪里不舒服?”一般的风寒发热,实在没必要特意跑来如此正式的告诉她,洛虞心里已经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这里。”上官令仪的手抵在心口处,足以让看清楚这一幕的洛虞眼皮狠狠一跳。
“是怎样的不舒服?多久了?”洛虞还抱着最后一点希望。或许上官令仪只是因为筹备今日的医术比试累着了而已,但上官令攸的脸色以及上官令仪的回答打破了她最后一点希望。
“大概有一两个月了。”上官令仪如实答道,“姐姐说,跟她的情况,很相似。”上官令仪的声音很低也很细,然而对于洛虞来说,就像一道晴天霹雳,震耳欲聋。
良久,洛虞回过神,看着一桌的饭菜,没了半点胃口,抬眼一瞧,上官令仪和上官令攸也是一脸的郁郁寡欢,没有一点好好吃饭的意思,索性便把筷子放回了桌上。
“凡事总有转机。隽隽撑过了这么多年,没道理你不可以。”洛虞想了想,总不能一直这么消极下去,到时候倒不是病倒的,反而先饿晕了。
“来来来,吃饭。”洛虞打起精神,拿起筷子往两人碗里夹菜,“我特意准备了你们两个爱吃的菜色,一口都不许剩啊。”
上官令仪和上官令攸的笑容有些许勉强,到底还是没有忤逆洛虞的意思,抄起筷子多多少少吃了些。
平遥山庄。
夏侯卿坐在灯前,对着一份名单念念有词。陶解羽推门进来,一面换衣服一面问道:“那是什么?”
“全平州最好的媒婆。”夏侯卿举起单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这几日我要挨个见一遍,挑最好的那一个去给珩衍说亲。”
陶解羽净了手,探过头来,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觉得有些头疼:“不至于吧。衍儿跟令仪两情相悦,说亲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聘礼准备的丰厚一些便是了。”
夏侯卿不悦地拖长了音调:“这叫诚意。”
“好好好,诚意,诚意。”陶解羽举手妥协。与夏侯卿争辩,不管谁占理,最后基本只会有一个结果——他道歉。
“对了,我听你的意思,又打算让衍儿出去办事?”夏侯卿放下名单,“他这才回来几天,这么着急让他走做什么?再说了,这马上就要说亲了,要他参与的地方还多着呢,你把他打发走了,这事情又要往后拖了。”
“你冷静一点,先听我解释完好不好?”陶解羽适时地打断了夏侯卿,再由着她说下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