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皆兵,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紧绷起神经。
“好。”上官令仪应道。
“对了,你见过珩衍了?”洛虞是从落依那里听说的。
“是,他应该是,认出我了。”上官令仪低了低下巴,“不过,他没有拆穿。”
“是个识大体的孩子,难为他了。”洛虞拍着腿长长一叹,“找个机会,把事情告诉他吧。见面不识,不知那孩子该多伤心。”
“过些日子,现在,还不是时候。”上官令仪心中尚有郁结难解,因而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多少欢喜。
即便她能找到杀害上官令攸的凶手,恢复自己上官令仪的身份,可是到了那时,她还有多少时日可活?那日呕血后嘴里的血腥味似还未散去,带着她心中的恐惧,久久萦绕在心头。
她这辈子,或许不得不辜负陶珩衍了。
与此同时,距毓灵宫最近的一家客栈中,一盏孤灯未灭,陶珩衍坐在灯前,无半点睡意。
萧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毓灵宫?这是困扰了陶珩衍大半日的问题。如果说是为祭奠上官令仪而来,那萧艾又是从何得知上官令仪的丧讯?此时的陶珩衍浑然不觉自己已被当做借口利用。
陶珩衍很想亲自去一看,奈何还没跨出客栈的大门便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