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珩衍静静立在灵堂门前,望着上官令仪的背影,不知该不该上前。
落依方才急匆匆地来找他,说上官令仪去见过凌舒之后便没了踪影,担心她一个人出什么事,让陶珩衍帮忙找人。陶珩衍心急如焚地赶到上官令仪现在的住处,却看见她失魂落魄地从里头走出来,似乎并没有看见他。
陶珩衍不忍打扰,又担心她如此失神会撞上树或者墙一类的东西,便暗暗跟在身后,而后将上官令仪说给上官令攸的话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朵里。
害死上官令攸的人与杀害上官阑,竟是同一人?陶珩衍还未来得及震惊,就听到上官令仪后面的话,心里顿时一抽痛。
“傻丫头,不能告诉我吗?”陶珩衍喃喃自语,终是没有上前去打扰她。
眼下她的顾虑太多,神思恍惚,一时迷茫也是正常,陶珩衍无心去计较这些。只是关于两年前一事,陶珩衍却不得不放在心上。落依说,上官令仪方才去见过凌舒,那么,她是从凌舒那里知道此事的?
陶珩衍站在门口入了神,等回过神的时候,上官令仪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小小。”陶珩衍本能地脱口而出,再想改口时已经来不及。好在夜里人少,灵堂里的弟子早都被上官令仪遣走了,所以即便陶珩衍下意识地叫出了上官令仪的名字,倒也没有大碍。
“你来了多久,都……听到了吗?”上官令仪没有纠正他。
陶珩衍微微颔首:“该听到的,都听到了。”
上官令仪垂首默然不语,半晌低低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骗你。”
“我知道。”陶珩衍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像是一缕划过她脸颊的发丝,很痒,但也很舒服。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只是默默守护,默默地在她身后给予所有需要的关怀和帮助。
“我欠你太多了。”上官令仪手足无措,她很想上前去抱一抱陶珩衍,却怎么也跨不出那一步。正如她所说,她欠陶珩衍太多了,这一个拥抱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然而下一刻,她便落入了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那就用一辈子来还吧。”陶珩衍的声音在她头顶旋开,随着温柔的夜风抚过她的脸,她的发丝,她的心。
“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上官令仪紧紧回拥住他,一字一顿,“等所有事情都解决了,我们再也,再也不要分开了。”
“好,再也不分开了。”陶珩衍的唇边漾开这些日子以来最幸福最欣慰的一抹笑意。
上官令仪依偎在陶珩衍怀里,心中所有的疑虑和不安在此刻统统烟消云散,只余下坚定和憧憬。就算她时日无多,哪怕不能陪陶珩衍白头到老,不能与他儿孙满堂,只要有过这些回忆,只要这些经历属于他们二人,那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