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过着,又是几日,小镇中的节日意味终究淡了些去,净明与我回明凌寺呆了几日,期间一直忙碌的几乎见不到人影,但早上起来后,我能闻到他留下的淡香,可见是半夜来看过我了。小凌似乎也很忙,即便扫洒也很少能与我碰上。
如此半月,终于见到净明是在一个阴天,房内视线暗淡,油灯的噼啪声清晰可闻,我静坐在桌前发呆。他走进屋,步间带风,二话不说就抱住了坐在桌前的我,手轻轻抚着我的发,我感到他来自内心的疲惫和身体轻微的颤抖。
我没问他为什么,只是坚定地回抱住他。
他静静平复了呼吸,“再过几日,我就带你回凉平山。”
赵寅溪说的三月之期已过大半,我很快就能离开净明身边了;不知为何,我就是对赵寅溪有这样的信心,。
“好。”我听见我说出了这个字。
拥抱是这个世界上最疏离的姿势:两个人的距离再如何接近,也无法触碰内心,你永远看不到你怀中之人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
春意将至,在枯黄的草茬下面已经冒出浅浅的绿意,雪尚未化完,雪水顺着屋檐滴答个不停,地上也积着脏污的泥水,一脚踩上去,只让人感到不适。
马车停在正门口,净明先上车,伸出手对着我笑。当初我来的时候,他是板着一张脸将我搀扶下车的。转眼已过两月了啊。
门口还是几个带发弟子,鞠躬对着净明行礼告别,那块匾额也是依旧悬挂在那里,古色古香。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扇古朴的门,今日一别,只愿以后,还能有机会来此。
只愿。
“走吧。”与净明伸出的手对接,他一用力我便到了车上。
车轮缓缓地滚动起来。
再见。我在心里轻轻说道。
从雪水消融坐到柳枝抽出绿芽,东风随春归,南飞的雁开始归北,鸟儿叽喳着轻唱,一片盎然之景,泥土的芬芳伴着和煦的风温柔地吹啊吹,让人心情都美好舒畅起来。
如此美景,就是被人用来打乱的。
“吁——”小凌突然叫停了马,马车紧急停止,整个车身都向前倾斜,我一个不稳差点跌入净明怀中,被他扶住。
还不待我们问怎么了,小凌大喊道,“师兄,有人袭击!”
净明撩开门帘,纵身一跃,我紧跟其后。果然,数十人呈圈状包围了这个马车,仅是短短几瞬的事,能够不被净明发现而且前后包围,可见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好在大白天他们没穿什么傻逼夜行服,这真的是我的智商雷区了。
为了早日抵达,净明选择的是偏僻的小路,倒是为他们提供了可乘之机。
围着马车的几人穿着朴素的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