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福贵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把她搂在怀里。
“男人心软会庸碌无为，女人心软会清苦一生。当然，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他吃你的软饭。但不代表别的女人不给他机会。
其实，代胜涛昨天就已经在宏达上了一天的班。沈燕姿的生日宴会上我看见他了，就站在别墅花园的雕像旁边。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是个为了女人而心软的男人。他很羡慕那种奢侈。他会为了能过上那种生活，而不顾一切的抛弃你。”
“万福贵当时跟我说这样的话，我根本不相信。心里想，他这是故意在我面前诋毁代胜涛而已。
如果他在宴会现场，不会没看见我。况且我也没看见他。所以我不信万福贵说的话。但我也没反驳他。
后来，万福贵答应给我时间。从那晚起就放我假，不去陪聊。下了班，他就把我送回了小旅馆。
代胜涛还没回来，房间里还是一片狼藉。临走时没招呼服务员打扫房间，我只得自己打扫。
等到八点多代胜涛才回来。他在公司吃过晚饭了，我便泡了一碗方便面。
我把万福贵要他自学的事跟他谈了。当然，我没说是万福贵说的。骗他说是借书给我的成艳提醒的。
他模棱两可的敷衍我，说等成为宏达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正式员工再说。然后就去泡澡。
望着他的背影，感觉他是变了。开公司的时候还经常看书，学习国外的室内装修风格。现在的心思好像确实不在这上面了。”
姑姑说到代胜涛时的淡漠表情，让武柳絮忍不住插嘴问她。
“你那个时候还爱代胜涛吗？”
姑姑笑容带着轻藐，眼睛凝视着餐桌上的碗碟：“其实，那个时候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爱。无知的心软，一味的同情和可怜认为那就是爱他。
总觉得是他把我带到上海来的，又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在他最落魄的时候离开他是对不起他。”
姑姑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挪动身体，时间坐久了可能是累了。
“我扶你去沙发上靠会。”
武柳絮见姑姑吃了大半碗米饭，还把一碗烫喝光了。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想她一定是不再进食了。就抚他去休息。
坐到沙发上，姑姑拉着武柳絮的手还聊兴未减。
“姑姑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武柳絮善解人意的坐在姑姑身边，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
“柳絮，乘我现在头脑还清醒，记忆力还上存。我想把我的事讲给你听。让你记住，有个武玫和万福贵，来过这个世上。虽然人生没有走到完美，但只要你能记住我们，就知足了。”
姑姑靠在沙发上看着武柳絮，接着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