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毅只好答应,我把手绕到他后面狠掐他背,压低声问:“吴莚呢,你把他怎么了?”蒙毅忍着痛又不敢在皇帝面前失态,咬牙切齿地回:“谁是吴莚?噢,小孔的真名叫吴莚?我还问你呢,你把小孔藏哪里去了?”“小孔?下流!”我又掐了他一把。
“哦,小鱼!”皇帝话还真多,“宫里明日举行赏梅家宴,你也来参加。”
赏梅家宴?要吟诗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迎春故早发,独自不疑寒。畏落众花后,无人别意看”;“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哈哈,哈哈,我发挥诗词水平的时候终于要来到了吗?
我一高兴就忘了继续掐蒙毅,以前看史书的时候总觉得蒙恬、蒙毅两兄弟应当是帅得不得了的年轻将军,蒙恬虽说有点腹黑但好像还算达标,这个蒙毅实在是程序出错的产物吧?
“朕也累了,吩咐启程回宫用午膳。小鱼早点歇着,和师父叙叙旧吧。”皇帝金口一开,一大堆人就开始忙活起来,我终于可以站起来伸伸腿了。
一没人,我就拽着鹤山老道说:“师父,您干什么给我胡乱定亲啊?胡亥是哪个,我认不认识?”
鹤山也不高兴,“小鱼你下山的时候是怎么答应师父的,说好元日就回,结果都快两年了,我要是不来找你,你就把师门都忘了吧?”
“师父,对不起!”我拉着鹤山撒娇,“不是我不回来,不是给你另一个好徒弟害的吗?是小公子把我抓起来的,你还怪我?”
“那你干嘛去博浪沙?张良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听说你下了大狱,我急着就下山了……”
说着,说着,我们师徒中间就多出个人来,拽着我就往梅林里走。鹤山道人喊了两声“小鱼”,在原地跺跺脚,但也不追来,因为那个人是黑衣。
我和黑衣站在梅林里,粉红色的花瓣俏立枝头,暗香疏影飘摇。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问。
“跟你一路飞过来,你和秦王政对答时我就到了。”
“急急拽我过来有什么事?”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嫁不嫁胡亥?”
“不嫁!”
“小公子?”
“也不嫁!”
“好,我去把他们杀了!”黑衣转身就走。
我心里一急,一把抓住他,却发现黑衣在偷笑。
“好了,不瞒你,鹤山道长事先跟我说过这个打算,胡亥才十三岁要再过三年才能正式成亲,现在人也不在咸阳,所以师父的意思是先借着结亲的借口把你身上的毒解了,慢慢再做图谋。”
我心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