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时,我决心抛开伤春悲秋的无用情绪继续我的乌龙生涯,这段日子李斯还算太平,但是鹤山师父就忙得很。他常常被皇帝传召入宫,一去就是两三天,然后回来以后就在炼丹房里拼命倒腾。所以我对他到底给皇帝进贡了什么神丹妙药又有了兴趣,决定将此作为我的第一个谜题。
是日下午我看鹤山老道喝了点小酒情绪不错,就借口向他求教药材的分辨技巧,在纸上画了朵罂粟花给他看。我说:“师父,我在皇陵的时候听几个南越的俘虏说,这种植物的果实经过提炼制出的东西,吃了可使人上瘾。您见没见过啊?”
鹤山微眯着眼睛一瞥,说:“不可能,南越哪有这种花,不是为师吹嘘,天下间所有的植物我都见过。”我心里暗想:这还不是吹嘘,你都没有到美洲大陆、非洲大陆去过怎么能说这样的满口话。
于是我想了想还是干脆单刀直入来得好,“师父,你究竟给秦王政炼了什么丹药,弄得他好像上瘾了一样。”鹤山戒备地看看我,说:“你问这干嘛?”
“人家不是想跟师父学本事嘛!”我用出小鱼撒娇绝招,鹤山不吃这套,头一扭说:“学本事?为师让你把我的草药笔记整理一下,分门别类编撰成册,你怎么不去弄?”我吐吐舌头,小声嘀咕道:“您这笔记整理出来不但李时珍失业了,麻沸散也没华佗什么事了,还给不给后辈出头之日啊!”
鹤山师父摆摆手说:“小鱼啊,你就不是个坐得定的人,不过现在师父有吴莚了,他性子安稳,字也写得好看……”我打断他说:“师父!您变心了!以前你还老说要把金派掌门之位传给我呢!”
哼,你不告诉我,我不会自己去分析研究吗?第二天下午,趁鹤山打坐入定之机,我偷偷摸摸地钻到丹房里。鹤山老道的丹房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房间的三面墙是密密麻麻的抽屉放着各式各样的原料,有几个大抽屉拉开真能吓人一跳,有巨型生物的骨头,散发着臭味的植物根茎还有什么妖怪内丹之类。房间的一边有一道长长的屏风,屏风后面铺着柔软的白色熊皮,这是晚上守夜的丹童休息的地方。中央有五只炼丹的大鼎,每个鼎都有自己的特殊用途。
我东找找西摸摸,结果在西北角的一个柜子上发现一只镶着金边的木盒子,这个盒子好像就是师父每次进宫宝贝似的捧在胸口的丹药盒。我拿起来摇了摇好像里面有东西,打开一看真的有两粒泛着金光的丹药在里头。我取出一颗放在鼻尖闻闻,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用指甲刮下一点也看不清楚成分。于是,我就站在那儿举着这丹药发愁,究竟要不要尝一尝呢,可是万一吃出个长短来,岂不是自讨苦吃。
正在犹豫着,突然有一只手闪电般地伸过来一把把我手里的丹药抢了过去,我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禁不住大叫:“猴王!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