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好大的雪,已经不能出门了,外面的松柏上开始穿上银白的外衣,而旁边经过的车辆把路面的积雪压成薄薄的一层。穿着红色外衣的小孩子被大人带在摩托车的后座,撑开伞在缓速的行驶中兜着风雪。没有鸟雀的踪迹,可是人却还要在这样的积雪里忙绿和奔波。
白瑕想到蓝色,想到那张离别的面容,想到那个男孩子以前在信里给自己写的话语。白瑕,我找到你在网上发的小说了。那么浩渺茫茫的网络,可是那个男孩子就那么确认那些东西是她写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心里埋藏的所有秘密,并带她去了解和探访,她对他却什么也不知道,他一直是她心里的一个谜。
白瑕想到颜沫以前对她说的那些天使的故事,他们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到来,在你的人生里留下那么多美好的事情。但是,纵使你再怎么挽留,他们终究要离开。飞翔的羽翼从来是为了广奥的蓝天伸展,而你留下的只能是他们生命中的吉光片羽。白瑕不知道怎么的,在蓝色离开的时候却再也想不起那些他的过错。也许,他终究是不可能属于她的,他的世界和她的交集只可能是这一段时间的相识和相交。也许,蓝色就是那些故事里的天使,注定的到来和注定的离开。
那天又见到了哥哥,他是来告别的,他们一家马上就要离开北京了。哥哥对她说他们准备搬到海南,还说妈妈怕冷,所以可能以后就不会来北方了。
雪终于覆盖了一切,记忆,青春,阳光,沉默的树和藏匿在地下的生命。
很晚的时候,白瑕对着天空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告别了自己的昨天,告别了昨天的梦,告别了梦里的蓝色,告别了蓝色带给她的所有。
忧伤是一朵黑色娇艳的花,很快会在青春的漫步中枯落凋零。
妈妈晚上回来的时候白瑕淡淡的对妈妈说自己已经没有事了,她知道妈妈即使表面平静,其实心里一直操心着自己。同时告诉妈妈的还有自己那位哥哥的离开,对于这件事,妈妈只是‘哦!’了一声。
好长时间都不再做那个梦,好长时间都不再书写那个故事,所有的词句写作,白瑕全部推脱了。对妈妈说自己以后要好好学习,争取念个好大学。其实白瑕之所以要这么做是因为心里要解开笼罩在自己整个童年和少年的梦。既然梦中的是楼兰古城,那么她一定要到那里,而现在需要的是可以寻访古迹和研究古物的知识,那么就选考古,对,以后就去学考古专业。那个少年的梦终于抉择了她的人生路,她知道自己必须那样做。
春节的时候接到蓝色的远洋电话,他对她说自己在那边很好。其实白瑕根本不知道他去了那里,但是她也不再问了。两个人互祝了新年快乐,想要再说话的时候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沉默了一会,蓝色对她说自己过了年就要去维也纳,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