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就是突然回家了,有点不适应。
回去了还不知道干什么呢。
另一名士兵敲了他一个暴栗,嗤笑道:你小子天天想的还挺多,回去能干什么,照样要每天训练。你努努力,运气好的话升到营长,说不定哪天还能教皇子公主习武,到时候升职了可不要忘了我们。
周围一圈的士兵哈哈大笑,他们营的营长姓李,年纪也不大,闻言也跟着笑了笑,那十三得先打败我才行。
有志气是好事,从今天开始做起,这样吧,晚上的烽火台留给你看。
宋悯欢听出来了这群士兵在开他的玩笑,似乎因为兵营里他年纪最小,这群兵油子就经常逗他。
轮值到我了吗?今天好像不是轮到我。
宋悯欢还想挣扎一下,他晚上还想偷溜出去找印净的下落,如果让他看烽火台,他虽然没有看过,但是猜测估计夜里会走不掉。
其中一名士兵把轮值的竹布拿了出来,指了指上面大写的十三,今天确实该你,好了,十三,一会滚去看台子去。
最后一天好好守,回去哥几个请你喝酒。
最后就这么定下来了,宋悯欢认真的又看了一遍执勤竹布,上面是士兵们用炭笔自己写的,确实轮到他了。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天空像是稀落的浓墨浸进了矾布里,被染的深黑,只有边角延伸出来将至的白光万顷。
宋悯欢手里握着长戟,他守着烽火台一动不动,另一名轮值的士兵就在他旁边,他们两个人共守一处烽火台。
他能感觉到沈映雪就在他旁边,但是旁边有人,就没有开口。不知道过了多久,夜色沉如水,耳边是营帐里士兵传来的呼噜声、火柴燃烧的声音,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铁甲摩擦的沉闷声。
然后他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低声交谈,某一处营帐被掀开了。
宋悯欢顺着看过去,他五感敏锐,在夜色中照旧看到了两道人影。
其中一人是魏璟之,另一人一身白衣,墨发如瀑散在身侧,手里还抱着一把古琴。
宋悯欢悄悄握紧了长戟,直直地盯着那抱琴的男子看,他心里砰砰砰跳个不停,心中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那琴师便是印净!必然不会错!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印净似有所觉的回过头来,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上,印净轻轻笑了一下。
然后他便看到印净的指尖拨在了琴上,婉转凄调传来,响在军营里,一声声地回荡。
大漠月色之下,印净缓缓地拨着琴,琴音时而欢快时而沉闷,总体很压抑,像是徐徐用琴音安抚悲怆的灵魂,听的人心神都为之颤动。
一曲终了,他看见了魏璟之从下颚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