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说笑了,元昭就靠着祖辈们的蒙阴,还有老师下的光环而已。”谢元昭谦虚道。
蓝衣的一箭已经射出去了,有些郎君露出了意料之中的表情,有些郎君却又有一丝不信与惊叹在眼中。
蓝衣没有笑容,就是那样一直盯着靶子,聚精会神,嗖的一声,又一箭射出去了。
司马愿澄皱了皱眉头,忽然跺了一下脚,还微微呢喃着,“该死的谢元昭,怎么手下人这么厉害呢。”
“小郡王,您刚刚说什么。”一个学子听到了司马愿澄小声的说着什么,不由得问道。
司马愿澄撇撇嘴说道:“没什么,就是感觉丢脸丢大发了,连个女子都不如。”
这个郎君正身,端正了表情反驳道:“小郡王这句话了说错了,宫中贵妃曾跟着陛下一路征战也陪同陛下立下了汉马功劳。还有已经逝去的曾经立过大功的开国功臣博将军。女子一样很是厉害,还请小郡王莫要小瞧女子。”这个郎君心里还有很多的例子没举,还比如打马球很厉害的孟约母亲,当然还有自家每天逼着自己蹲马步的老母亲。
之前让谢元昭进退不得的拓跋现,表情微微变化,看向了在一旁站的很是慵懒的谢元昭,再看看她身后不远处看起来更厉害一些的侍卫,不由得有些高看了谢元昭一眼,用这个年纪更小的女郎,能挽回之前被自己折过的局面,还能掩饰自己不如他人的实际事实。
拓跋现在两人来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了,谢元昭此人生了重病,沿途为寻药而来,现下看起来好多了,不过是有些外强中干,而且算起来自她怀有身孕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将近两年未曾骑马,更别提更费力的马上射箭了,自己说的那番话就是为了让她下场,可没想到还跑出了一个程兰,怎么会是士族呢,士族怎么会甘为下人呢,拓跋现思索不解,又有些打量着谢元昭。
谢元昭有些感受到了打量的视线,微微回眸看了过去,看到了之前那个郎君看着自己,神色不明,谢元昭颔首微笑示意,没有任何回避,拓跋现倒是很快的躲开了视线,有些微微不适。
拓跋现转身看着自己身边过来的原问浩,忽然说道:“我母妃前几日还问起你来着,你什么时候进宫。”
原问浩看向蓝衣的视线收了回来,看着拓跋现,微微躬身,说道:“皇宫内,我进出多有不便,不能经常去看望娘娘了。”
拓跋现忽然一拳锤了过去,原问浩的胸口被打中,微微后退了半步,解了一下冲击。拓跋现笑道:“好小子,你是怕我母妃催你赶快成亲吧。”
“殿下。”原问浩看着有人视线望了过去,声音微微沉了下来。
拓跋现无奈的说道:“我是你表哥,管管你怎么了。真是。”
原问浩听见拓跋现这样说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