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不管您怎么想,不管世人如何看我,我此生绝不成亲,您为什么要打着为我好的名义来逼迫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如果他们一意孤行,腿长在自己身上,大不了带上妹妹离开,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容身。
这番话不仅是对师父说的,也是对赵徽说的,他不可能休了柳瑶娶她为妻,如果他真的抛下荣华富贵跟她远遁江湖,她也绝不可能答应,柳瑶何其无辜,她怎么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
赵徽的脸瞬间血色全无。
尹绍寒张了张嘴,想劝她几句,却看到她眼中的倔强不屈,劝说的话语又咽了回去,最终只是一声长叹:“你这丫头,怎么就……唉,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不管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拂袖而去。
“你当真是这么想的?”葭雪离开之时,赵徽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简单干脆的回答,没有一个字多余的解释,葭雪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了,她亲手堵死了他通向她的道路,如果他还是尹珩,一切会不会和现在不一样呢?
然而,从来没有什么如果,所谓的如果,只不过是自欺欺人。
从那天以后,明睿王府的人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知道自家主子为何突然变得十分暴躁,稍有不慎就倒了大霉。
最倒霉的还是王妃柳瑶,赵徽原本就对她不冷不热不闻不问,面子工夫做得却足,现在连面子也懒得做了。他的喜怒哀乐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能让他变成现在这样,也只有那个女人了。
柳瑶十分不解,即使他们是同门,以赵徽的身份要纳步葭雪为妾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两年了,他们还是同门关系,没有任何变化,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赵徽没能在这段无果的感情里伤怀太久,今年六月,鞑靼大军挥师南下,直逼云州。
鞑靼位于大靖之北,自大靖建国之初就屡次进犯,更占领了山西省的云州府二十余年。大靖帝都为长安,其实就是葭雪知道的北京,云州距京城并不遥远,可以说是大靖的北方门户,十五年前贾代善出兵收复了云州。如今鞑靼大军突然直向云州,朝堂上出现两极分化,一派主和一派主战。
鞑靼和东北的女真都是大靖的心腹之患,昭华帝行事严厉,向来主张犯我大靖天威虽远必诛,因此对主和派臣子的说辞一概不理,当机立断,派遣贾代善整装待发,率领大军前往云州。
贾代善挂帅出征前夕,贾敏和林海前来探望,战场上刀剑无眼,史夫人和几个儿女都忧心忡忡,生怕他有去无回,又不敢哭哭啼啼,太不吉利,贾敏送上了自己去庙里求来的平安护身符呈给父亲,忍住心中酸楚,道:“父亲多年未下战场,此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