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嬷嬷,让他们都退下,今日之事若说出去半个字,我便让她们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安平公主见事态严重,便狠绝的说道。在场之人无不诚惶诚恐,众人皆退了下去,只留老太太、安平公主、宁落枳和纤尘四人,以及四人的近身侍婢。安平公主才开口问道:“枝悦,你怎敢……?”
“夫人,我冤枉啊,枝悦定是被人陷害的。”孟枝悦顾不得手上鲜血直流,猛扑过来,跪地磕头。
安平公主环顾四周察觉不见晴儿、雨儿两人又问道:“你的婢女呢?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还不见踪影?”
孟枝悦也被一语惊醒,四下张望果然不见两个婢女:“我不知道,午膳过后我身子有些不适,只当旧疾发作便在房里小憩,她二人在外听吩咐。后来我越睡越沉,到方才竟感觉身子燥热异常,渐渐就如万千虫蚁在爬,然后……然后就不听使唤了……”孟枝悦知道今日之事意味她会永远被人唾弃,永远抬不起头来,心中陡然生起一股绝望,继而一阵猛咳。
安平公主见状并不同情,而是不屑的冷哼一声,直到孟枝悦急火攻心吐出一口血来,她才惊慌的欲上前查看,却又见孔嬷嬷后头两个婆子一人提着一个死气沉沉的人进来,将两人扔在地上。放眼望去,此二人正是孟枝悦的丫鬟晴儿、雨儿,两人通身都是酒气,已不省人事。
“混账之极。”安平公主见状也不再听孟枝悦解释,拂袖而去。宁落枳到底是未出阁的女儿,今夜亲眼看见此情此景早已下得魂飞魄散,从始至终一言不发,见自己母亲离去,哪里还敢多逗留,也离了这是非之地。
“夫人……夫人……落枳姐姐……”猛枝悦趴在地上,五指伸向他二人离去的方向,撕心离肺的喊着。见无济于事便立刻把矛头指向纤尘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害我的。明明……”
“明明什么?孟小姐不要信口开河,说话是要讲证据的。”纤尘和老夫人也打算离开。
“你不许走……”孟枝悦哪里还是那个娴熟典雅的大家闺秀,俨然就是市井泼妇,纤尘也不理她,扶着老太太便出了安若殿。
孟枝悦看着地上醉的不省人事的两个丫鬟,怒上心头,神志失常的冲过去将二人拳打脚踢,打到自己筋疲力尽才冷静下来,静静的思索事情为何会与自己的计划完全背道而驰。从前她从未失手过,靠着自己的这份心计,她在孟府的低位坚不可摧,孟国公和端和郡主都对她宠爱有加。
孟枝悦此刻已然完全清醒,这才察觉房里一股熟悉且诡异的香味,这是……她猛的一回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床头的香炉,那香炉原本不在那个位置,且那里头的香料是……是依兰花加鹅梨帐中香。
橘淮阁小院里,纤尘坐在窗边一个人微微出神,二月的风仍旧十分冷,纤尘浑身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