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的脸色格外难看。
那个家伙仰面躺在一个斜坡上,枪弹的冲击将他击倒在干燥的红土里,他兽皮上的鲜血在下午的阳光中迅速凝结,肮脏的毛皮逐渐变得僵硬。
他的双腿不自然地瘫软着,显然他的脊柱已经不是完整的一根了。
金牙走上干枯的河床去检视他,远方那殷红的地平线与蓝黑色的苍穹交会,落日在石块的边缘染上一层明亮的橘红色。
“说够了吗。”
坡上的欧克围绕在他们老大身边,盯着地上垂死的敌人,手中的武器随时待命,晚风将他们背后的一串串颅骨吹得舞动起来。
“你们最近的窝在哪。”
那个脸上沾着沙粒的兽化人抬起头,嘟哝了一句什么,血沫在他的唇边堆积。
“多少?”
金牙是听得懂一点兽化人语言的,他觉察了类似数字的声音。
“你们在这个地方还有多少人?”
“你”
兽化人张口说道,金牙立刻把脸凑得更近了。
“什么?”
“你个玩意”
在金牙身后,他的大副立刻抬起了枪,但金牙更先一步用脚踩断了对方的一条胳膊。
“最后一次机会。”
金牙暴躁的对那个的兽化人说。
“还有多少人,回答俺,你会死得很快,不回答,俺会在你还喘气的时候,让鱼一点点啃光你的骨头。”
“你们还有多少?”
那个兽化人嘶哑地反问,他的口音非常重。
“呵呵呵你们从地狱倾巢而来,但你们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做不了?你现在躺在这。”
“没错,你们的到来只证明了一件事,邪恶在凡间无所不在。”
那个兽化人盯着他,眼睛逐渐失去了光泽,如同清晨的天空般暗淡,鲜血从他嘴里涌出来,就像泉眼中的水流。
“他死了。”
大副这么说,用脚踢了踢对方的尸体。
“观察得真细致。”
金牙说着直起身来,他回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小子们,在他们后面,一个兽化人村寨正燃烧着,将烟尘喷向碧蓝的天空。
同时他能听到河流另一边间歇传来的枪声。
“把事情好好说清楚,最近为什么老是有小子莫名其妙的挂了。”
金牙说着骑上了自己的史古格,一旁的大副连忙汇报刚得到的消息。
一路上,从河流边缘向西望,能够勉强能看到一座平矮的山丘,那座面包形状的山丘在十公里外,顶端缀着红陶垒成的错综高墙,从这到那之间,充满了被河分割的破碎平地和古老的低洼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