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中,迟迟未落下。
要说着是房产证支票啊什么的又不像,要说这是其他的什么礼物,这也说不过去,所以他们到底是想干嘛?
付苼看了看墙上的时钟,还差两分钟就到明天,也就是张平恩的生日了。她清咳了两下,递给郑南阳一个眼神。
接受到信号的郑南阳立马坐端了身子,正经道:“这是你从小到大花的我们的钱。”
张平恩仍旧是一脸懵逼。
“那我就直说了吧,平恩,你已经十八岁了,你应该要学会自己负担起的生活,”付苼此刻肃着一张脸,脸上没有半丝笑意。
“干…干妈,你开什么玩笑呢,”张平恩嘴角地笑快挂不住了,付苼脸上的表情实在太不像作假,看着他心里逛逛毛毛地。
今天早上付苼还在给他零花钱呢,怎么到晚上就成了“他要负担起自己的生活”了?
“我们没没开玩笑,”郑南阳与付苼对视,再看向了他,脸上的表情如同在埋葬什么。
“滴答,”墙上的钟走到了12点。
“我们做了一个决定,在你十八岁后,就不再给你任何的经济来源,你要学会努力赚钱,养活你自己。”
“而现在,”付苼直直墙上的钟,示意张平恩看过去,“已经到了十二点了,所以生日快乐,十八岁的干儿子。”
张平恩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搞不懂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干爸干妈不是最疼他了吗,怎么现在连基本的钱都不给他了?
“干妈,你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他始终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付苼他们这肯定是过生日与他开玩笑。
而真正的惊喜都留在后面,现在不过是为了那份惊喜做铺垫而已。
郑南阳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平恩,我们真的没有开玩笑。你父亲也说了,是我们把你惯得太厉害了,这样反而是害了你。”
张平恩拼命摇头,眼眶里的泪随着头的甩动飞溅而下,落在他已经掐出红印的手上。
接下来便是一阵静谧。
良久,张平恩才抬起头,吸吸鼻子,故作坚强地问他们,“现在玩笑已经开完了,我们可以好好庆祝生日了吗?”
付苼没动,郑南阳也是。
两人就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神无奈又可悲,活像看一只在猎人手中垂死挣扎的猎物。
时钟滴滴答地走着,付苼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旁边的郑南阳见了,也不愿在拖时间,只冷冷地与他说道:“我们真的没开玩笑。”
“你可以等天亮了再搬走,或者在这里住也可以,以后你的生活费与零花钱我们都不会负责,所有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那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