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精心策划下,老扁头去了深圳后,被陈志杰安排在一家由香港人办的电子厂里当保安,工资也比在大安县城打工高许多,很是满意。
老扁头也打来电话,用很感激的语气说,他自己安顿好之后,将那个叫焦芸兰的寡妇,也接到了深圳。如今,两个人在一个厂里上班,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尽管这件事情办的天衣无缝,但此刻,范文斌心头竟涌起了一丝不安与难堪,只觉得沉甸甸的,想塞了一团又脏又臭的破棉花,堵得发紧发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但明显感觉到的难受与沉重。
这种很难受沉重的感觉,一连几天,一直紧紧压迫着范文斌,让他不得安宁,特别是一回到家,看见妻子年轻的遗像,就觉得更加难受极了。
在这期间,趁着一个冷风呼啸的下午,他一个人偷偷开车去了一趟大红沟范家老营,想再亲眼看看,爷爷的坟头上,到底有没有毛病。
上次,震阳子让自己填堵了那个冒热气的窟窿,但是,时隔不久,妻子却惨遭不幸。无奈之下,又想请盘龙寺的了空老和尚实地看看,却遭到了很委婉的拒绝,令范文斌的心里更加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冬日的大红沟很安静,也非常荒凉萧条,处处弥漫着一股破败凋零的气息。站在祖先大大小小的坟墓前,他就很明显地感觉到了这股很悲凉的气息,迎面浓烈地扑过来。
天气阴沉沉的,寒风中,祖先的坟头看起来很是衰败冷落,一堆堆黄土,上下左右很有序地紧紧排列在向阳地山坡上,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个沧桑传奇的故事。
在这些带有很浓厚神秘传奇色彩的故事中,那个家谱里记载的有关野狼与范氏家族命运的故事,又一次很清晰地浮现在范文斌的脑海里。
在那个太阳初升的早晨,范氏家族的第三代掌门人范永昌,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毫不手软地杀死了家族败类范成汉,将其人头高高地悬挂在祠堂大门口,又一次将范氏家族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十几年之后的一个同样是太阳初升的早晨,范永昌死了。这个在危急关头,几度挽救振兴了家族的很精明的汉子,与范世德范经庚一样,莫名其妙地就死了。
死前,毫无一点征兆,就非常突然地死了。范永昌死后,身躯像狗一样,紧紧蜷缩成一团,眼睛大睁着,流露出很恐惧的目光,好像在临死前,看见了什么非常震骇恐怖的情景。
几天之后,在埋葬范永昌的途中,这个谜团随着一声悠长凄厉的狼嚎,很自然地解开了。送葬队伍抬着装有范永昌尸体的棺材,刚刚走进大红沟,有人突然喊了一声,“狼,狼,山顶上有一只野狼”。
紧随着这声惊叫,众人抬头观望,只见一只通体幽黑的野狼,很威武地坐在不远处的山顶上,两道锐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