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把你抬下楼,推到楼下去晒太阳逛公园。你看好不好?”
外公笑着应声好。
一老一少坐在许芳菲家的阳台上闲聊起来。
看着身旁的俊朗警官,外公笑眯了眼睛,说:“江警官老家哪里的?”
江叙回答:“云城。”
外公:“从大城市调来咱们这种小地方,有很多不习惯吧?”
“刚来的时候,饮食有点不适应,现在已经好了。”江叙淡淡弯起唇,“这儿挺好的。”
外公缓慢点点头。
不多时,到了外公每天睡午觉的时间点。江叙将老人重新抱回床上,又将轮椅的折叠方法耐心教给乔慧兰,安顿妥当后方才离去。
乔慧兰把人送到9号院大门口,目送着越野车驶出老街。
这时,边儿上有老邻居笑着打趣:“乔慧兰,你有福气嘛!有个解放军女儿,看样子还要多个警察女婿哟!”
又有邻居接话:“听说那个警官还是刑侦大队的队长,是个官儿嘞!以后慧兰,左邻右舍可就仰仗着你们家啦!”
乔慧兰说:“这种话不能乱讲。人家江警官说了,是受了朋友的嘱托照顾我们。”
“这一听就是找的借口。”门卫张叔喝了口热浓茶,啧啧嘴道:“我们都是年轻人过来的,那小伙子打着什么注意,你真看不出来?”
乔慧兰但笑不语。
张叔压低声,笃定道:“江警官对你么这么尽心尽力,肯定有其他想法。”
“年轻人的事,我们老一辈的管不了,我也不想管。”乔慧兰叹了口气,语气随意且平和,“一切都看他们自己的缘分。”
*
拉练的生活说慢很慢,踩平了的崎岖山路,流不完的淋漓大汗。疲惫,艰难,劳累,煎熬……
提起这次拉练,许芳菲脑海中能联想出一大串表达痛苦的词。
可同样的,她也能想到许多带有美好意象的词。例如,顽强,坚韧,永不言弃,和坚定的信念。
在云冠山基地的日子,时光按部就班往前流逝,许芳菲有时会想,如果很多年以后,她回首这段初入军营的时光,是能回忆起的痛苦更多,还是美好更多?
她猜测,应该是后者。
最根本的原因,是青春易逝,当年华老去时,所有与“青春”有关的一切都会变得鲜艳而令人无限怀念。
想通这一点后,她忽感精神一振,仿佛对这次的云冠山之行有了新的理解:既然无论如何,它留给自己的都是美好记忆,那就足以说明,它本身确实是一件极具价值的事。
十一月的秋风温温柔柔吹拂过云冠山上的草木与飞鸟,拉练进行到第十三日。
今天,云军工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