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讶然,竟是乔装术。
“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本的愤怒迅速转成疑惑,我望向身旁越来越让人陌生的——翎雪麒。
他没有回答我,而是动手解开了那个女人的手上的铁链,逆光里,掩藏了他神情中所有的不自然。
女人有些木然地看着他,突如其来的自由让她不知所措,于是,她只是站着,像是被丢弃的牵线的木偶,然后,在雪麒杀人的眼神中,缓步离去。
“你自由了,”雪麒的笑容深不可测,像一潭搅浑的水,然后,流向我,“慕容仙,你的位置,还是你自己来占吧。”
凉意,从我的心底开始蔓延,一点点,侵蚀了所有意识。
当冰凉的铁链碰触到我时,目光焦距之处,便是雪麒那被深切的恨意和痛苦染成墨黑一片的双瞳!他轻而易举地捉住了我的双手,毫不怜惜地用力套上那粗重的铁链,上锁。
拼命挣扎,拳打脚踢,都只是徒劳,我再拼尽全力在他眼里仍然微不足道,甚至像为了博取同情而努力表演的小丑。
“雪麒,快放了我!”在被他推离时,我惊恐地大吼,我知道即将来临的是什么,他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
“你知道这不可能,早在你离开那天就该想到这样的结果,不是吗?”他转头望向外面蔚蓝的天空,像在自言自语,“我不会再放你走,你是我的皇后,我唯一的妻子。”
说罢,翩然转身,只留给我一个孤傲落寞的玄色身影。
“不要!”我爬起来,惊惶中拼命地向他奔去,谁知脚下一滑,重重地摔倒在地。
绝望蔓延,黑暗聚拢,最后一丝光明在木门呻吟一般的声音里被无情地剥夺。
我不顾疼痛,疯了似的拍着那扇门,敲,踢,踹,无所不用其极,恐惧几乎让我失去理智。
最终,累极的我,颓然倒在地上,黑暗中落下的泪水,无声无息,“罢了,是我伤害了你,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我就暂时被你这样拘禁吧。”
我一直都知道,门外的那个人根本没有走,他和我的泪水,落入了同一片土地,他的痛苦,从不曾比我少去一分。
咫尺的距离,远若天涯海角。
“对不起,再等一等,慕容仙。”直到门里面没了动静,直到银狐办完事又找到了这里,他才把哽咽在喉许久的话悄悄留下,那一刻,沙哑疲惫的声音在我耳中,犹如天籁。
于是,心稍安,半夜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极其微弱的光线透过小小的缝隙钻进房间,我睁开双眼努力适应着周围的一切。
冰冷,潮湿,异味扑鼻。我试着动了动,才发现全身疼痛不已,几乎动弹不得。努力起身,细细观察屋里的环境,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