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坨,整个脸惨白似死尸,额间和鼻头不停地冒着豆大的汗珠,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嘴只是有气无力的发出“呜呜”的呻吟声。
“今日,姑奶奶还要让你好好尝尝‘凌迟’是个什么滋味。”石溪邪魅一笑,阴恻恻道。
话音未落,石溪已经开始用匕首一刀一刀地割着嵩华晖身上的皮肉,她每割一下,嵩华晖脸上的表情就愈加痛楚一分,偏生还不能痛快死去……
此时此刻,石溪在嵩华晖眼中简直就是一个魔鬼,比索命阎罗还要可怕三分!
“怕了?你也知道害怕?当日你害死我姐的时候,你可知她有多害怕?你今日承受的,比起你们嵩家对我们石家做的,不过九牛一毛!你爹,嵩老贼害我们石家家破人亡,就剩我和姐姐孤零零活在这世上,没想到,不过三载,你竟连我唯一的亲人也不放过!淫贼!今日你流的每一滴血,都是你们嵩家欠我们石家的!比起你们嵩家对我们石家做的一切恶行,你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石溪越说越激动,她每说一句就在嵩华晖身上割下一块肉……
此刻,整个房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整个床榻已经成了一片血泊,床单、被褥、床帐通通被浸染的鲜血淋漓,现场惨不忍睹!
当仓擎君翊破门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惊得他愣怔当场,目瞪口呆!
“谁?”石溪以为是嵩华晖身边的护卫闯了进来,转身便出手攻击。
仓擎君翊一个闪身躲开了攻击,随即扯下面上的黑色布巾,大喊:“石溪丫头,是我!”
石溪透过昏暗的烛火,看清了仓擎君翊的样子,却一时想不起来,“你是?”
“石溪丫头,你忘了,三月前我们还在‘祥瑞楼’一起用膳,那日,你着一身紫色男衫。想起来了吗?”仓擎君翊的桃花眼直直盯着石溪,亮若星辰。
“哦,”石溪恍然,“我想起来了,你是世子。你怎知道我是女儿身?”
仓擎君翊高深莫测一笑,手指向了她的一个耳垂,幽幽道:“仓擎国的男子可没有谁会打耳洞。”
石溪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耳朵,大睁美目,问道:“这么说,你那日便知我是女儿身了?”
仓擎君翊见石溪面部表情一会儿一个样儿,好生可爱,唇角不禁溢出一丝宠溺的笑意,“嗯。”
随即,仓擎君翊踱步来到床榻前,简直不敢相信这都是天仙美人干的,显然,这嵩华晖是天鹅肉没吃成,还把自己变成了太监。
想到这里,仓擎君翊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啧啧啧……当朝太师独子竟也有今日?实在是令人汗颜!嵩华晖,你也有今日!”
石溪见仓擎君翊那一脸的幸灾乐祸,笃定般问道:“世子跟这淫贼也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