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你当然说不过。”顾岩风眉目温软,脸上的笑意却是悦然快畅。
石溪还欲说什么,这时如孀走了过来,“小姐,晚膳好了。”
“好,知道了。”石溪和颜悦色应了一声。
两人这才惊觉,他们就上午分吃了一碗长寿面,就出去赛马,连午膳都没吃,这会儿肚子还真是饿了。
“岩,我们用晚膳去!”石溪起身拉着顾岩风便往膳房走去。
二人用好晚膳,已是黄昏十分,铺粉凝紫的天光印落在将军府后院,把绿树假山皆映照成了沉沉的浓浓的暗紫色,煞是绚烂夺目。
石溪和顾岩风再次牵手来到后院,石溪突然想起儿时的将军府时常都能听到优美的琴音,因为她母亲和姐姐皆是爱琴之人,母亲的琴艺更胜姐姐一筹,父亲最爱听母亲抚琴,母亲嘴上说父亲是个粗人,不懂音律,但她却常常笑着为父亲抚琴。父亲为讨母亲欢心,曾煞费周折为母亲寻来“焦尾”,可见父亲待母亲之心。
“焦尾”乃东汉名人蔡邕所制,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名琴,可以说,爱琴之人,无不想得一把焦尾琴。
想到这里,石溪鼻头莫名一酸,落寞低叹:“而今,府里再也闻不见优美的琴音了……”
顾岩风闻言,状似随意问了一句:“府中可有琴?”
“有。”石溪漫不经心答道。
石溪重回将军府那日,便挨个房间挨个房间细细看了一遍,因为府里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曾有她儿时的足迹。府里基本没有太大的变化,就连母亲钟爱的焦尾琴也都还摆放在原地,完好无损,唯一最大的变化就是曾住在府里的人,除了她,其他人再也回不来!
“把琴拿来,我抚琴给你听。”顾岩风俊雅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着石溪,温润道。
“好,我这就去拿。”石溪话音一落,便转身直奔向将军府主卧寝。
不过一会儿,石溪便将焦尾琴抱了出来,顾岩风从石溪手里拿过琴,一看,这竟是名扬天下的“焦尾”,叹道:“原来‘焦尾’竟在将军府。”
“这是爹赠予娘的,娘爱不释手,自从有了这琴,娘每日都会抚琴一曲。”石溪低低喃喃道。
顾岩风将“焦尾”放在凉亭石桌上,手指开动,音律缓缓从他指间流出。
他弹奏了一曲《北风》――
北风其凉,雨雪起?惠而好我,携手同行。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北风其喈,雨雪起霏。惠而好我,携手同归。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莫**狐,莫黑匪乌。惠而好我,携手同车。其虚其邪?既亟只且!
这首曲子,原是说情人相爱,远在大风雪中同归而去。同归同去即是不离不弃。此刻,顾岩风弹奏此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