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襁褓递给了站立在屋中的奶娘,“把七皇子抱下去歇息。”
“是,皇后娘娘。”奶娘接过襁褓退下了。
随即,皇后从站立身旁的菱香手中拿过两个十分精美的匣子,递给石溪,“妹妹诞下皇子,为皇家开枝散叶,功不可没。姐姐没什么好送你的,百年血参给妹妹补身子;长命金锁便当作是我这母后给七皇子的见面礼,还望妹妹莫要嫌弃。”
“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心了!”石溪接过匣子,感激道。
皇后又同石溪闲聊了几句,便站起身来,笑着道:“妹妹,你且歇息,姐姐改日再来看你。”
语罢,皇后转身离去。谁也没注意到,皇后转过身的一霎那眸子的笑意蒙上了一层阴冷。
时光如同飞轮转过,转眼三月过去。
今日,仓擎睿鹏满百日。
仓擎君翊龙颜大悦,下旨大赦天下,宴请百官,又赏百官俸禄。
整个皇宫人声鼎沸,歌舞升平,一派喜气洋洋。
昭华宫更是人山人海,全都是送礼祝贺的。世人大都趋炎附势,跟皇权打交道的皇亲国戚更是如此,哪宫娘娘受宠,人们都争着抢着去巴结奉承;失宠的嫔妃则被人视为洪水猛兽一般,谁都躲她远远,深怕沾染了她身上的晦气。
礼毕已近黄昏时分,宫里丝竹之声依旧悠扬不绝于耳。石溪劳顿应付整日,此时才顾上抱抱女儿和儿子。
春水和如孀则将嫔妃们和各府公卿送来的贺礼一一清点。
如孀徐徐道:“翁主府送的是北海玉贝壳;国公府送的是水晶玉雕;臣相府送的是彩色宝钻;尚书房送的是玲珑玉铃铛……”
春水笑道:“东西自是上好的,谁不知咱们娘娘最皇上心尖尖上的人,各府里忙不迭地要奉承娘娘,敢不挑最好的送来么?他们只怕娘娘看不上眼。”
石溪淡淡扫了一眼堆放满桌的贺礼,将仓擎莹静抱给了身旁的奶娘,缓缓吩咐:“更衣,晚上宫里还有夜宴。”
随即,如孀手脚麻利地为石溪换上了一身雍容华贵的宫装。
石溪澹然道:“起驾,咱们去交泰殿。”
很快,石溪被众人簇拥着徐徐步入交泰殿内,皇后早已端坐在仓擎君翊身旁,正红金刺凤凰吉服,一头珠翠中两支赤金掐丝暖玉火凤含珠钗格外惹人醒目,耳垂上戴着一对白玉团蝠倒挂珠缀,衬得脖颈修长而优雅,颈上一朵硕大的赤金重瓣并蒂牡丹盘螭项圈,皓腕上一对独山透水的碧绿翡翠镯子,整个人珠光宝气,华贵夺目。
石溪着一身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头上倭堕髻斜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