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的脸上涌动着狂喜,这一刻,他已经整整谋划了大半个月了。
唯恐哪一步出了错,自己的小命就会归天。
摸了摸胡子,奸笑道:“暗夜,被自己亲儿子算计的滋味如何?”
他等着暗夜那张波澜不惊地脸上出现愤怒痛苦的神色,这对他来说,是世界最美好的东西。
“你……”暗夜又吐出一口鲜血,声音依旧清冷如月:“我从未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如何会心痛?”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
又一个男子被暗夜踹飞,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只是受了伤又非内力全失,还要多多感谢沈老前辈,让他回忆起了自己的少年时光。
殿里的人越来越少,尸体越堆越高。
沈木吓的身子打颤抖,可他也明白落子无悔的道理。
况且这殿门已经被暗夜封死了,他也出不去。
暗夜的剑叫“饮血”,剑每出鞘一次就要收割一条人命。
大殿里空旷旷的,血的气味浓重的让人做呕,只有两个人四目相对。
剑的寒光让沈木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锐利的刀锋划过,疼痛却没有如期而来。
暗夜扶起他,沈木受了那么长的精神折磨,看见暗夜如同见到了厉鬼一般。
“哒哒”的水声传来,沈盟主的裤裆竟然湿了一块。
暗夜无限哀怜地伸出手,语气像是在责怪一个小孩子:“沈盟主都五十好几了,还喜欢尿床!”
沈木这时也没有心情反驳,只是不停地磕头,嘴里哭喊着:“念在我把清澜养到这么大的份上,求求你大发慈悲的放过我吧!”
“放过?”暗夜冷哼了一声,“那当时你有没有放过清澜和我的孩子?”
一刀划下去,殿内有多了一具尸体。暗夜皱了皱眉似乎还是不满意,又补了几刀,沈盟主四肢断裂死不冥目。
这时宝座后面的墙被打开,走出一个少女满脸哀伤之色。“父亲,你还好么?”
暗夜看着还是那么神气活现,可是后背被人划了一个大口子,深可见骨。
血沿着后背一直流到地上,好大的一滩。南珠在密室里看着却无能为力,只能掩住嘴巴痛哭。
而暗夜却大笑起来,“珠儿,我从来没有这么痛快过。”
他指着地上已经不完整的尸体:“那个老东西这么对你母亲,终于得到了报应!”
南珠说:“父亲,不要再笑了。伤口会变大的。”父亲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却不吭一声。
暗夜想替女儿擦去泪,可是手上沾满了鲜血,只好说:“珠儿我不是跟你说过,宁可跪着笑,不要站着哭么。”
这时被围在别的地方的几大护法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