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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没那么复杂(1 / 2)

乐队最早住在主楼,后搬到东院的木制楼,后又从木制楼搬到东院,黄队长重回文工团乐队,再次占领主楼,从此乐队颠沛流离的生活结束了。

文化局谭局长又回来了,与胡汉三我又回来了虽然有本质的不同,但很相似,胡汉三回来和百姓清算来了,而谭局长回来是悔过来了。一般文工团集合,舞蹈队队长阿平老师敲钟后,罗团长背对着排练大厅训话,训完话之后,队长喊口号,向右转!齐步走!而谭局长不是这样,那天他征求过文工团领导的意见,就站在主楼下的台阶之上,居高临下讲话。他说了几遍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态度很诚恳,他特意提到,阿高在**初期对他大打出手。那时我有些听不懂他的讲话,只有了解**初期背景的人才知道他每句话的用意,而那些话都是经过谭局长深思熟虑,现在想来,那时他心有余悸。

谭局长一家就住在我们那个套间里,他有俩孩子,他夫人和谭局长同样胖,早出晚归,和谭局长一样和蔼可亲。没有多日,阿伦和谭局长的儿子混得很熟,阿伦有这本事,经常做一些令人刮目相看的事情。他练小号比阿练长号要狠得多,那时是阿高教他,他对着镜子能吹上三四个小时,嘴唇都吹肿了。他学习日语,能连续学习一整天,嗓子都哑了,可他依然坚持着,直至困的睡去,可一觉醒来接着学,快赶上越王勾践悬梁刺股了。他的身体比文工团任何人都要好,后来以日语调到了荆州博物馆,我想这与谭局长儿子不无关系吧?

阿伦和我有过节,一次我把他气得哇哇哭,用现在的话说泪奔了,一个大小伙子在楼道泪流满面,奔走相告,控诉着我的罪行。当时我很纳闷,他怎么就哭的稀里哗啦?有人挑拨我们之间的事非?可不管怎样我还是很后悔,觉得很对不起阿伦,不该把他气成这个样子。

不久文工团到十堰大队劳动,阿伦用铁铲险些铲掉我的中指,还好我只落下很大的疤痕。从十堰回来到荆州剧场装台,我低着头在天幕前摆那排面灯,突然上面飞下一支标枪,不不偏不倚斜扎在我眼前的地板上,地板上抖动了几下,都能听见了它的钢声。我抬头望去,见阿伦骑在房梁上,朝我连连摆手,说不出话来,而我也没说什么。

装完台回教堂,我坐在屋里发呆,想自己这条小命迟早要死在阿伦的手上。不想阿伦拿着瓶酒进来,往桌上一顿,又将在食堂买的肉菜放在桌上,说:我知道你现在想什么?说着他把俩茶缸摆好,拿起酒瓶用牙咬开瓶盖,咕咚咕咚倒了两茶缸,拿起一茶缸和另一茶缸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随后说对我说:不管你怎么想,反正他妈的是太巧合啦……,说着他突然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地看着我,渴望我能原谅他。我知道他平日滴酒不沾,喝了酒就像变色龙一样,红遍全身。于是我端起茶缸也一饮而尽。从此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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