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老师三十岁还没结婚,也没见他和谁谈恋爱,逢这当口既使他不急,领导也该为他考虑考虑了,不然特别容易犯错误,尤其在美女如云的地方。领导有两大指标,书记要把大家的思想稳住,团长要把大家的业务搞上去,还有一个不成文的指标,书记、团长两手都要抓——团里禁止谈情说爱。
演出时阿祥老师不时瞪着一双大眼睛发愣,阿岳指挥总拿指挥棒点他,让他集中精力,可他还是经常走神。阿岳指挥向团领导反应,说领导要再不急,阿祥可就要患神经病了,于是书记、团长合计好,私下里紧锣密鼓为阿祥找媳妇。
可巧一夜之间文工团来了杂技队,占了教堂的东院,杂技队里有新婚燕尔的,有娶妻生子的,也有几对恋着爱过来的,当然也有几个大姑娘。那时乐队住东院木板楼,晚上演出回来,乐队的人上木板楼动静非常大,一是人多脚杂,二是起哄,如同日本鬼子扫荡一般,因为楼下住着一对新婚夫妇,而住在楼上的全部是光棍儿。
一天,团里停电没准备宵夜,乐队的人演出完,只好到馆子吃,有些人还喝了酒。回团的路上都是住家,已经息灯睡觉了,为了不影响别人,一路上大伙都忍着不大声喧哗。
可一踏上木板楼梯,大伙不约而同地跺起楼板来,也不知从哪来的情绪,因为喝酒之故?荷尔蒙骚动?还是发泄着什么?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羡慕嫉妒恨那小两口。那女人可不干了,不知用何物捅得屋顶“咚咚”巨响,好像还骂了人。难怪,乐队搅了人家的好事嘛。搞杂技都比较强悍,不强悍也搞不了杂技,更何况那女人又是飞车底座,乐队的人都称她大胸女,因此乐队没人敢言语。
第二天,乐队又演出回来,上木板楼时,有人故意在那女人屋顶上连跺了几脚。那女人干脆跑出屋外骂起来,她男人拉女人回屋去,女人不但不回屋,反倒骂得更难听了,男人打了女人一巴掌。那女人炸了窝,追着打她男人,打一下,她男人挡一下,突然那女人“哎呦”一声,她男人的骨头出奇的硬,女人便改用脚踹她男人。
乐队的人都下楼来看热闹,那女人更是不依不饶,边骂着边踹她男人。这时阿祥老师看不下去,当胸把那女人抱住,那女人企图挣脱,但没有成功。阿祥有股子干巴劲儿,扛道具大箱,阿寿、阿炎都不在话下。于是那女人继续踹她男人,但都让阿祥替她男人躲闪开了。
一会儿,看热闹的人把走廊挤得水泄不通,忽然团长在人群里喊:“你们别闹啦!”那女人也觉再闹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就松下劲来,可阿祥老师却把那女人抱得越来越紧,以至那女人感到呼吸困难,张了几回嘴都说不出话来,那女人就用两手扒阿祥老师的两手,可扒不开,那女人急中生智,猛的一扬头,不偏不倚正好撞在阿祥老师的鼻子上。阿祥瞬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