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舞剧《吹鼓手招亲》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曲子表现吹鼓手时快活,表现小媳妇时缠绵,尤其那段二胡齐奏部分很有味道。那时阿炎是守席,带着我们一起拉,因为曲子好听,所以我们都拉起来很投入。抬轿子的阿文老弟是抬轿子守席,抬得是那样洒脱,光着那两条大腿蹦来蹦去格外招人喜欢,因此使阿君着了迷,后来俩人结了婚。好像抬轿子的人还有吧?我曾问过阿宝,他说不记得有了。
阿文受的影响极深,国家恢复高考那阵子,俩人也加入了高考复习。一次,文工团到沙洋演出,阿文和我说就不请我到他家了,因为去他家的人很多,这点我能理解。阿文比我小七岁,他和乐队的阿亮、阿徽、阿民年龄都差不多,整天在一起玩耍,他们住在乐队楼上东边一间大屋里,当时和他们住在一起的还有。
八五年我出差到重庆,回来路经宜昌,在那里逗留两天,到同学哪儿玩了玩,后到了荆州阿义家,才知道荆州文工团刚刚分崩离析,很痛苦的,当时大家挥泪别离,三国演义开篇名句: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久必分应验了,而分久必合却遥遥无期。分到哪儿的都有:荆州群众艺术馆、荆州艺术剧院、荆州艺术学校、荆州艺术研究所、荆州博物馆、还有沙市艺术团……,那晚我和阿义聊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阿义家的自行车,先到沙市找阿斌,阿斌不在,又到沙市艺术团看望了阿寿、阿纪、阿荣,才得知大学毕业后分配到沙市三中任教,三中是沙市最好的中学,阿北曾在三中就读,所以他很聪明,我曾写他一首打油诗,其中有一句:长了毛比猴都机灵。后来被人牵着鼻子走,结果锒铛入狱,如今他很智慧了,但仍改不了爱激动的毛病。就不爱激动,表现的很冷静,无论何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但他从不说出来,城府很深的样子。
我骑着单车来到三中,正赶上课间休息,同学们都在操场玩耍。我就问一个同学,老师是教哪个班的?那同学原地转了一圈,嘴里叨唠着:老师刚才还在这里,突然他向一边指去……老师在那儿呢!我顺着同学指的方向看去,见正回头望着我这边,我忙向他招着手喊道:“!”见迟疑着,那同学也帮着我喊老师!可逃进了教学楼。
我只好骑车回荆州,不由想起团里人都说,自从分到三中后,不愿见文工团的人,连好友都不愿见,我俩还是有些交情的,记得我调回北京,还和阿文一起到车站送我,难道是因为他分配到三中,才不愿见团里人?
前几年,阿义来北京,提到竟聘湖北省美术学院付书记,我说这小子真有能耐,问这回他应该见团里的人了吧?可听阿义说,文工团的两次聚会他都没去。难道他有什么隐情不成?也许他曾追求团里的哪位姑娘,遭到无情拒绝?面子过不去?或者……。
去年阿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