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宿我几乎没睡,同学家的复式楼上进了几只蚊子,差点没把我吃了,后悔没住阿义为我安排的宾馆。我想着那花哨包包怎么处理?这让我非常纠结,不然就说我见包包好看,买来赠与老婆?可老婆不是傻子,一看便知是阿秋相送,因为那包包和阿秋的穿着融为一体,好啦好啦不想了,随机应变吧。
与阿北说好上午九点到他家去调钢琴,他开车来接我,把我的行李带上,顺便看看他的夫人,因为我给阿北家打电话,多数是他夫人接听,每次都让我到武汉一定到她家来玩。阿北迟迟未到,也许路上塞车?或是和老婆闹了别扭?想起昨晚给阿北介绍同学时,我说:“这就是阿玲的领导,”阿北握着同学的手,非常严肃地说:谢谢您这些年关照阿玲……。正想着我的手机响了,阿北来了!
同学帮我把行李装上车,我还有一些洗的衣服未干,中午同学再
给我带到太子饭店来。车刚开出不远就塞了车,阿北走错了路,误入歧途,只好在那里等着道路疏通。我问阿北:“你夫人是否在家?”阿北说:“她出去一会儿,十一点前回来。”我又问:“你那琴的音与标准音差多少?”阿北说:“有点多。”也就是说我要调二百多根弦,时间肯定不够,午前我们要赶到太子饭店赴宴,之后还要去汉口火车站,何况阿北又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在团里时阿北是调琴大王,他能够把小提琴的四根弦调上半小时之多,又何况二百多根钢琴弦乎?
终于到了阿北家,他让我参观他家房子,我匆匆忙忙参观了三间房和一个储藏间,听说在武汉的同事中,数他家的房子最大,我又问他夫人怎么还不回来?阿北吱唔了两句,现出为难之色。甭费话啦,赶紧调琴吧,阿北让我调到哪儿算哪,我答应给他调一组,劝他买工具回来自己调,有调小提琴那股韧劲儿,钢琴就不在话下。
等我调完了一组,抬头看看他家的钟表,十一点四十了,就问阿
北:“你家的表准么?”阿北说:“准的很。”阿北似乎把那碴忘记得一干二净,他的夫人依旧没回来,我从北京专程来看她,她却不在,不是很遗憾么?也许她听了谁的蛊惑?故意躲着我?还是阿北老毛病又犯了,他在应付我?临走时,阿北送了我一提袋茶叶,我们走向地下车库,我想象着阿北夫人把我们送到楼下,挥手和我告别,泪流满面……,然而她把我最后的愿望浇灭了。
我们赶到太子饭店,已是十二点二十了,阿玲劈头便问:“阿北是不是让你调琴去了?”阿玲经常这样弹劾阿北,阿玲指着房间一角,说她送我两瓶五粮液,我拱手相谢,说:“你们不要太宰阿秋了吧?到这样豪华的地方来。”这时同学给我送来了衣服,我和同学喝了一瓶劲酒,其实也没吃着什么,大概太子饭店不是为我这吃货而开的。不过阿义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