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
确实是奶香味。
以前她闻到过这种味道，淡淡的奶香味。
她记得以前被问起过，有没有闻到过自己身上有特别的味道，她打趣说是臭男人的味道。
但这种臭男人的味道，她永远也忘不掉。
难道送自己到这里的是他？她不清楚，刚刚的记忆，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梦境中的。
她越想，就将记忆与梦境搞混，头又开始昏沉难受。
回到房间，她轻轻地爬上床，靠着床沿，打开手机看信息和来电。
她的手机先前是关机的，现在却开着机。她看到有很多来点提醒，都是李可在她关机时候打来的，信箱里的信息，也都是李可焦急的询问——为什么不理他。
顾欣然内心很煎熬，李可是在乎自己的，但自己却对不起他，但事到如今，她还能有其他选择吗，她答应了阿姨要分手，她也是因为要分手才喝醉的，因为喝醉才会有赵勇的事情。
她看着李可在她关机时候发来的一条条短信，看着看着，刚刚冲干净的脸上又开始流下泪水。
她不想再看了，把手机深深地埋到枕头下面。
她侧身躺下，任由眼泪流下来——她身体难受，心也难受，她无法再睡下去。
她的一切动作都很轻，就是不想惊动身边正在熟睡的人，但她听不到身边的鼻音，于是她转动身子，看到身边的人也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你怎么哭了？”对方突然开口，轻声地问。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顾欣然赶紧用手擦掉眼泪，对方也伸手过来，帮她擦拭，顾欣然没有拒绝。
擦干了眼泪，对方把顾欣然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说：“昨天让你受委屈了。”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顾欣然往对方温暖的胸膛里面拱了拱，继续说，“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忘掉了。”
对方抱着她，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说出一句话：“让你受委屈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顾欣然感觉到了温暖。
她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雀鸟，急需一个可以依靠的窝棚，她要静静地在这个窝棚里，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说。
对方的手沿着她的脸颊，一直往下探。
顾欣然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对方的动作。
对方的手倒没有进一步动作，只说：“你真是人见人爱的尤物，连没有睡醒的样子，都这么有女人味。”
“注意用词好不好，就算你不用考虑文化课成绩，也该知道学学高雅词汇，我这是人见犹怜。”
“那你刚刚那个就是梨花带雨，这个词恰不恰当？”对方揶揄顾欣然，然后很正式地问，“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个人跑到梦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