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逃不出来。
穹伊不是无理取闹做事不经头脑的女人,她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隐秘身份,这一刻,她能感觉到周遭弥漫的危险气息和蚕生的严肃。
因此,对于残生不回答她,她丝毫没有不满。
胳膊上那只紧紧拽着她的手不见放松,手心的汗液濡湿了她的衣衫,那张她看不见额脸上此时带着深深的凝重,紧缩的眉头蹙成了一个笔挺有力的“川”字。
他一言不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一声长啸划破长空,威严且神圣,听到的人竟生不出丝毫亵渎之心。二人已经离得稍远了,但那长啸声依旧犹在而侧,不知道这声音究竟传了多远。穹伊不禁停下脚步,望了望头顶的血月,那片红色在这长啸声的落幕中渐渐淡去,最后恢复原本的样子。
“快走,这里不安全!”残生一把扯过看呆的穹伊,对她忽视危险的表现极为不满。
冲出这片开阔地带便又是一片树林,层层叠叠的黑,浓烈而又厚重。夜风划过树林沙沙作响,无端端给这满是危险的林子平添了一分萧瑟。
听到残生的低喝,她从那轮魅惑的血月中回过神来,毫不踌躇,一头扎进了前路未知的林中,动作干脆,没有丝毫女儿家的拖泥带水。
看到这般干练的穹伊,残生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花了眼,这还是刚刚那个意志力薄弱以致于被血月吸引对危险毫无所觉的女人么?
“喂!还不跟上,想死吗?”
只是一瞬间失神的功夫,穹伊已经走出去很远,对还等在原地的残生很是恼火,这货难道不知道危险二字如何写么?
看着穹伊一脸怒容,残生就知道自己被嫌弃了,还知道这女人忘了刚刚是谁最先杵在那里不动的。
好吧,她是女人,他让着她!
残生一阵风似的跑过去,拉住穹伊的时候全然忘了她刚才的干练。
但残生没有忘掉的是这个女人刚刚倒打一耙的事,他很不爽!于是故意挑眉,话语中带着浓浓的讽刺:“姑娘你这么凶,很难让人想象的出你曾是东篱国的公主。”
“那又如何,我的身份并不需要别人认可。”
而残生,就是她口中的那个别人。
即使知道残生想暗讽她没有东篱皇室的教养,但她偏不让他如愿,东篱都没有了,还要身份做什么?
残生:“……”
姑娘,你能别这么有个性么?
残生带着穹伊在林中跑的极快,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穹伊不禁暗暗敬佩起残生的轻功来,这个男人虽然闷骚,但实力总还是有的。
密集的树木和宛如浓墨的黑夜都没有造成阻碍,就连血狼王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一时大意竟然被弱小的人类给逃了,这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