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有了他这个移动小金库,穹伊便在一个稍大的城镇给自己换了一身行头,不得不说她挑衣服的眼光极好,一眼就看中了那件素白的连江锦缎长裙,苏绣纹上的淡雅冬梅,只这一身衣服便花了五百两银子。
连江苏绣的名贵之处就在于它的白,纯净超脱之处甩出其它缎子一大截,当然并不是说其它的不好,只各有所长罢了,就如琴华软箩,以其轻巧得名,亦是为京中贵妇人的喜爱。而褚绣之高处则在于它是双面而绣,用的是极细的丝线,无论外观还是手感都并不像丝线所绣,而更像是纹上去的,乍看之下亦幻亦真。
若说穹伊挑衣服的眼光让南宫惊讶,但也还算可以理解,毕竟看她一身贵气,眼光定是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是不晓得因为什么原因落魄了。可她一路上扫荡首饰铺是算怎么回事?扫荡首饰铺就算了,谁能告诉他不挑制品成色只一股脑收入怀中是怎么个意思?
穹伊不会告诉他,如果条件允许,她实在是很想搬空了这铺子。
这样一来,最苦的就莫过于残生了,本来南宫出钱,他出力,这很正常,只不过这女子塞进他怀里的首饰也忒多了点吧,虽说一件两件的不起眼,但一包两包的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这一路上,残生都用无比哀怨的目光看着穹伊,却被后者毫无心里压力的无视掉了。
残生很郁闷,想他堂堂……咳咳……堂堂什么?没什么!
直到这一日,容光焕发的穹伊,风流倜傥却钱袋瘪瘪的南宫,扛着一个大包袱垂头丧气的残生,一行人终于到了离北玥京畿不远的烟都,由于这里离京都比较近,因此也是繁华异常。
到达烟都的时候天色尚早,才进城不久,穹伊便远远看到一家首饰铺,二人一见她那磨刀霍霍的样子,便不由额角轻抽,能不能告诉他们这姑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不知道穹伊身份的南宫只当她是视财如命,而知道她身份的残生就远不如南宫那么淡定了,他可是知道这姑娘是东篱公主,这副见钱眼开的模样算怎么回事?
穹伊丝毫不知道这两个人此时心中的想法,她的目光早就被店铺金光闪闪的牌匾吸引了,那模样,恨不得将那门匾都都据为己有。
南宫终于忍不住了,跨步挡在穹伊身前,“宿夕姑娘,咱们的首饰已经够多了,你看再多些你也戴不完不是?不如就此作罢,咱们到京都再买好的。”
南宫自认为自己的这一番话说的苦口婆心,实则他是在心疼自己钱袋,这次出门就带了二百万两银子,转眼之间就花了五十万,照这姑娘的花钱的速度,他口袋空空不是分分钟的事?虽不是心疼这点钱,但出门在外没有钱是不方便的,更何况他身骄肉贵,没钱就更不行了,总不能因为去钱庄支点钱暴露自己的身份吧,他可是偷偷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