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底气足些,娘娘定会为她撑,见她连连点头,这才放心让她离去。
问心此番去倒是很顺利,往返不过半个时辰,药见效很快,甄妍晚间便悠悠转醒,虽说人还是虚弱了些,但烧已经退了。
穹伊吩咐人熬了白粥过来,甄妍喝了小半碗,恢复了些力气,张口便问穹伊:“我睡了很久吗?”
穹伊将手中的玉碗搁下,答道:“不久,不过半日。”
甄妍似乎有些疲惫,长长叹了口气,道:“是吗,怎么我却觉得睡了好久,做了好长一个梦,梦里还是当初岁月静好的模样。”
甄妍目视前方,像是在看遥远的过去。
穹伊不答,只默默扶着甄妍躺下,替她掖好被角,说:“娘娘再睡会儿吧!”
甄妍神色倦怠,可眼睛却睁得很大,瞳孔中那个纤细的身影此时却仿佛无比高大,处处都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味道。
见穹伊就要离开,甄妍的手随即从被中滑出抓紧穹伊的衣角,苏红的锦被衬得她的手白皙柔腻。
她问:“皇上可曾来过?”
甄妍的眸中满是期待,但有透着丝丝的不安与惶惑。
穹伊道:“不曾。”
语声清冷,如冬日里的皑皑白雪,入心,沁凉。
甄妍眸中的期待在这一刻都湮灭成尘埃,漂亮的凤眸中光泽不复。
又是一个可怜人。
穹伊不忍,道:“皇上不知娘娘病了。”
昨日那个高贵颐指气使的贵妃娘娘,如今却成了病床上幽怨的妇人,而昨日被她踩在脚下的舞姬,因她一己之私被改变了命运,如今反倒成了她最为依赖之人,这个转变,何其讽刺。
听到穹伊的话,甄妍的眸中瞬间亮起了光芒,抓着衣角的手不自觉地捏紧,问道:“可是真的?”
穹伊不见丝毫慌乱,对着甄妍的目光,半分也没有闪躲,道:“真的。”
穹伊自然是在说谎,这偌大的后宫,但凡有些小事也能传到皇上耳中,更何况动静如此之大,不知道不过是因为不想知道罢了。
穹伊见甄妍安心,便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道:“娘娘您好生休息,养好精神才好见皇上呀!”
甄妍听穹伊的话闭上眼,呼吸很快变得均匀。穹伊悄然退下,临走时看了甄妍一眼,并无多余的情绪,只是单纯觉得身在其中的人最傻。
入夜,夜风和煦,带着雨后微微的湿润。
今夜没有星光,最适合夜行。
穹伊没有忘记赫连瑖机交给她的任务,她将寒冰玄铁制成的钩索细细环在腰间,再系上宫裙上的绿丝带,除了眉眼间的凌厉,看不出与平时有何不同。
这根钩索极细,柔韧度极强,是月无极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