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着,男人心里的气总算是越发顺溜起来,走到她面前,忿忿的说:“今儿个出去,怎么就见着渐安了?本将先前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与他走的太近吗?”
啧啧啧,肯定是心里有鬼,才不让自己接近渐安!
心里腹诽着,季雪初闷声说:“将军神机妙算,必定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问奴家?”
“你……”
没想到她会这样噎自己,慕景渊着实愣了一下,半晌说不出话来。
旋即瞧见她那般坦然的样子,又委实不知该怎么发火,最后一腔怒火竟消了大半。
无奈的摆摆手,他道:“起来吧,你的军棍本将亲自执行,与我走。”
说罢,转身就走。
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站起来,慢悠悠跟在他身后,季雪初一个劲儿的腹诽,不断给他丢白眼,只觉得这家伙欠收拾。
这般慢悠悠走着,就到了主帅营帐。
瞧见这里,女人一愣:“不是去领军棍吗?怎的到这里来了?”
有些头痛的扶额,大长腿走在前面的男人总算是停下脚步,叹息一声道:“你究竟是女子,怎能与他们在一起受罚?打军棍时,男人都是要脱了上身衣裳,赤着后背挨打的,你呢?”
季雪初也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不情不愿跟着走进营帐,她颇为委屈的看着男人,说:“你说吧,怎么打?除了脱衣服,我都可以接受。”
“……”
难得被她呛的说不出话来,慕景渊再次觉得无比头痛。
忍无可忍,他道:“我叫你来主帅营帐,并非真的要罚你。左右你是女子,不必与渐安那样皮糙肉厚的受一样的刑罚。只是,小初,你既已被禁足,就乖乖呆着,不要再想伏击的事了。”
“慕景渊!”
怒吼出声,季雪初很是愤怒。
她就知道!
她就知道!
这家伙打这个主意不是一时半刻了!
整个营帐安静的几乎可以听到小丫头的磨牙声音。
慕景渊耐着性子解释:“伏击的事,有我在,不会有问题。你一介女流,何必掺和男人之间的事?早前你来禹州城是为了帮我解开当时的危机,那现在呢?现在这样等着盼着上阵杀敌,又是为何?”
闻言,季雪初一怔……
是啊,为何?
明明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为什么她还会想要打赢每一场仗?
时至今日,季雪初仍旧看不清自己。
瞧着她的样子,慕景渊就看得出,她仍旧不明白心里所想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终究爱谁都看不清。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