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走后,院子内一瞬间有一丝沉默,云洛的视线重新投向在水清树身旁的云月。
“月儿,你真要忤逆我吗?”金色的轮椅内,云洛消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有些动情的柔声道:“难道你忘了,父亲临终时我们三姐妹在他床边的承诺,难道你忘了,你是云露城的三公主,难道你忘了,你首先是云露城的公主,其次才是一个女人,你真的要为了那个根本不爱你的人,背叛云露城,背叛我吗?”说到最后一句,云洛狠狠的一掌拍向轮椅扶手。云月被她突然的暴喝吓的浑身一震,手上一软,匕首竟然掉落在地上。一旁的白衣侍女顿时蜂涌而上,将云月双手扭住压到了云洛的轮椅之前。
此刻云洛又恢复了冷厉的表情,刚才一瞬间的动情,仿佛只是一个幻象,她冷冷的看了一眼匍匐在脚下已经瘫软的云月,转头对一旁同样被侍女反剪双手的云笙道“云笙城主,做为城主,你觉得姐姐这样做对吗?”
云笙眼泪一颗颗落下,双唇微微抖动,再说不出一句话,云月更是面色惨白,彷如被人挖去了心脏一般。
我搂着昏迷的逍遥,他嘴角仍在不断的溢出鲜血,我心中亦是痛的无法言语,一边是逍遥,一边是尚未出世的小婴儿,难道真的要用那孩子的命才可以救活逍遥,如果今天用孩子的命救回逍遥,我会内疚一辈子,可是如果不救逍遥,我会痛苦的现在就想死掉。但一想到用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我觉得自己同意云洛这样做,也是跟她一般丧心病狂了。
“不要,不要”地上尚未死去的水清树突然抬起头来,一口鲜血喷出,他嘶哑的喊出这两句话,随后便再也一动不动了,然而那双无法瞑目的红色双眸却牢牢的盯着云洛。
“清树大哥~~!”本已委顿在地上的云月看到水清树的死,突然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一旁的云笙早已仰头紧闭双眸,只有两行清泪流下。我的眼眶一热,鼻尖酸胀,伸手摸了摸脸颊,竟然也是濡湿一片。清树死了,白衣哥哥死了,他的死,让我心中莫名有一种突然空掉的感觉。而热泪,如同决堤一般,仿佛已经不是我自己,仿佛是另一个很久远的自己,莫名的失声痛苦起来。
脑中突然一阵清明,那幅画,那幅在皇宫中看到的背影画,分明,分明就是水清树啊,其实我早就该猜到,命定的情人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逍遥,若是真如逍遥所言,盘丝娘娘的命定情人一脉根本就该出自天宁府,而出生云雷城的逍遥,又怎么会是盘丝所谓的命定之人?
这辈子,还没有成为盘丝,就已经看到命定之人死去了。我的眼泪如同开闸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心中酸痛异常,好像是另一个我在哭泣,好像千年之前便欠下的眼泪。
被我突然的痛苦搞的莫名其妙的云洛回过头来“筱声笑,我并没说不救大祭司,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