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宇算什么东西?!竟然敢在国宴上烂醉如泥。我非革了他的职!”姬华浓一回到凤凰神宫,就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何必为了他扫了兴致。”宫铃音给姬华浓递上一杯茶,“阿浓,他好歹也是太后的亲兄弟,也算你的长辈,轻易还是不要动为好。”
姬华浓牵起她的手:“可是我现在是皇帝了,阿音,我现在已经是皇帝了。从前我不敢言的,不敢做的,现在我都能直抒胸臆,无所顾忌了。”
“阿浓,正因为你是皇帝了,所以首先你得要称朕。再者为天子者既要有容人的雅量,还有控人的手腕。这里不是小小的岐地,而是整个天下。将来你还会吞并仓戎,让仓戎称臣。你将会是个伟大的帝王,再也没人敢轻视你,赶走你。”宫铃音握着他的手道。
姬华浓笑道:“阿音竟已全然看到我将来会成为个伟大帝王了?”
“天意如此。”宫铃音道。
姬华浓却是摇摇头,“天下?我走到这一步,唯一要的,只是你,只是一个你罢了。若真有天意,更应该先圆了我这份心意。”
他将宫铃音抱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香气,整个人都变得安静下来。
“阿浓,我是大周神官,神官是不能有感情的。”宫铃音道。
“那我们这样算什么?这不是感情,又是什么?”姬华浓吻上她的唇,“你爱我不是吗?阿音,你爱我,就如我爱着你一样。”他的神志渐渐被欲望占领,普天之下似乎唯有怀中的这具娇躯才是真实存在的。
宫铃音从他的吻中开始清醒过来,使出全身的力气想将他推开,但是无奈力量悬殊,这些推搡,反倒像是种情趣,让着姬华浓将她抱得更紧。素纱委地,露出雪一般的肌肤,在月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
“阿浓,不要,不要……”宫铃音情急之下,已有哭腔。
这哭声终于唤醒了姬华浓的一丝清明。看着身下的人儿梨花带雨,衣裳凌乱,他忙将自己的外袍为其裹上,像小时候那样道:“阿音姐姐,阿浓不是故意的,阿音姐姐不要生气。”
宫铃音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道:“陛下,夜已深了,请您回宫吧。”
姬华浓低下头,欲言又止,终究还是走了。
宫铃音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身影,心如刀绞。她想起师傅仙逝时的叮嘱:“阿音,凤凰神宫只看天象,只顺天命。如此才能与大周共存三百年。神官不能有任何私情,不然必会招致大祸。你须发誓,你与岐王将不会有半分瓜葛,你现在就得发誓!”
是呀,自己应当明白的,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职责,可是为何还是忍不住,违反了天命,违反了誓言?她抚上自己的胸膛,那里是心脏跳动的地方,如果可以割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