夔牛从电视上分出注意力,好奇地看了两眼,发现他动作十分笨拙,但效果要比那天胡乱撕了块布料包扎的强上不少。
周吝用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在伤口上,按照那天步衡的方法打了个结一个虽然不好看,但还真有点像那么回事的结。
夔牛也忍不住称奇。
周吝把剩下的纱布丢进医药箱,突然开口打断他的喋喋不休:我见过周启。
夔牛一愣,刚塞进嘴里的薯片卡住了喉咙,惊天动地的咳嗽了半天,才扭头去检查屋子的各个角落:人类有一样东西,叫做监控,能看见我们,还能听见我们说话。
这里没有,周吝说,这儿以前是周启私宅,他不会在自己房间安这种东西。
有道理!夔牛揉了揉自己咳得发疼的喉咙,还是不自觉地压低声音,龙龟不是躲起来了,怎么会被你找到?
拜你所赐,周吝目光还在医药箱上,语气一点不客气,棠梨不见了他总要去看看。
夔牛丝毫不觉得愧疚:他把棠梨带出来丢在鹿台山那么个邪门的地方不管不顾,我总得保护棠梨。
保护?周吝嗤笑,把他从龙龟设下的结界里带出,送到一个小妖怪家里?
我跟你说可别小瞧步衡,别看他年岁小,灵力还不高,但是全禁地的妖怪加起来都没他靠谱。夔牛说。
周吝哼了一声,竟没反驳。
电视剧一集播完,开始插播广告,夔牛打了个呵欠,放下手里的薯片,口中念叨着:有点饿了,也不知道元老会准备了什么吃的。
然后打开了冰箱的门。
片刻后,把一大堆零食饮料啤酒水果放在茶几上。
尽管发生过当街变回原形的事情,夔牛对自己的酒量依然没有什么清楚的认知,兴高采烈地打开一罐啤酒递给周吝:尝尝?
夔牛的动作有点大,橙黄色的啤酒和白色的泡沫从开口溅了出来。
自从那天和林苑喝过咖啡之后,周吝就不再随意尝试奇怪的东西,所以连手都没抬:这什么?
酒啊!夔牛坚持把手里这罐放在周吝面前,自己又启了一罐,急不可耐地喝了一大口,发出一声满足地长叹。
周吝看了他一会,伸手把啤酒罐拿了起来。
不是多好喝的东西,最起码没有夔牛表现的那么夸张,但也不至于很难喝。
冰凉微苦的液体顺着喉咙下滑,还带着一点让人意外的清香。
电视里的广告终于演完,继续播放刚才那部剧,周吝看了一会,思绪开始飘散。
自从禁地出来之后,好像一切都变得不那么符合常理。
前晚他和周启坐在公园的石凳上谈论周澈,现在他和夔牛坐在周澈的房子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喝